“好了、好了!新娘子說的沒錯。她和李默的確是應該去看望盧漢先生,而盧漢先生也應該來參加倆人的婚禮。這樣吧,我去看看盧漢先生的情況,要是身體還行,就請他來參加婚禮和婚宴。這樣一來,新娘子也不必去看望他了,節約時間。”婭茜沒看幻初雪,也沒搭理李默和那位司儀。
說完後,她馬上立刻離席向小樓走去,原本嘈雜的礦工和保安立刻靜下來了。
李默手足無措的看了看幻初雪,可是她卻撇著嘴丟了個白眼,把臉扭到了一邊。意思是我就這樣,你能那我怎麼辦呢?
“你這娘們兒事兒太多了,礦主身體不好,你還得非要他來幹什麼!”李默看著幻初雪不屑一顧的神情,氣呼呼的念叨了一句,可是話音剛落又怕惹怒了幻初雪,讓自己當著眾人的麵下不來台,又趕緊帶著討好的笑臉嗬嗬了兩聲。
還不錯,幻初雪一反常態,沒有當眾咋咋呼呼的反駁他,坐在桌前隻顧大口喝水,轉眼間兩杯水就喝了下去,李默趕緊殷勤的倒滿茶水。
走進樓裏的婭茜腳步飛快的跑到二樓,對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聽收音機的盧漢說:“李默不知道從那裏弄來個不省事兒的女人,大喊大叫著非得請你去參加婚禮婚宴,身體能堅持的話就去吧,給李默個麵子。”
盧漢一動不動,眼睛也沒睜開就不耐煩的說:“告訴她,就說我快要死了,不能去!”
“說什麼廢話啊!今天晚上是這個女人和李默的婚禮,盡量打發他們滿意。你就當去做做樣子,累了就回來。”婭茜勸說著。
盧漢無動於衷,繼續聽他的評書。
“快走吧!那麼多礦工和保安還等著婚禮晚了吃飯喝酒呢。”婭茜說罷不由分說的拉起了盧漢。
盡管滿臉的不情願,盧漢還是搖頭晃腦的答應去了。
“換件新衣服吧!”婭茜一邊說著一邊手忙腳亂的打開衣櫥找衣服。
“換啥啊!又不是我娶媳婦,再說了,換件新衣服我又不能長出一條胳膊來。”盧漢念叨著,隨手披了件黑色的長風衣就向外走。
婭茜隻好緊隨其後下樓,一邊走一邊抱怨著說:“你這人今天怎麼回事兒啊!淨說些不找邊際的話,是不是病了這幾天把腦子弄壞了。”
“嗬嗬,腦子壞了也好,省的成天胡思亂想的。”盧漢沒頭沒腦的說著,走出樓門不緊不慢的朝著一裏多路以外的宴席方向走去。
盡管坐在宴席上的礦工和保安們吆三喝四、吵吵嚷嚷,亂的像趕集似的,可是幻初雪在那裏喝下了三大杯水之後一反常態的安靜下來了,她坐在木凳上雙手平放,眼睛微閉,活脫脫一尊雕塑。
李默看了看反常的她,有些擔心的問“怎麼了?不舒服嗎?”
“死不了!”幻初雪眼睛睜開一條縫,慢悠悠的說了三個字接著又閉上了眼。
“今晚上婚宴,結婚的日子,姑奶奶您不要說喪氣話,好不好?”李默氣的咬牙切齒的說著,旋即又換了關心的口氣低聲說:“要是不舒服就盡量堅持一下,等婚禮晚了馬上送你去休息,嗬嗬,堅持一會兒。”
幻初雪既沒睜開眼也沒吱聲,隻是從鼻孔裏輕輕的“哼”了一聲。
當盧漢和婭茜一前一後到達婚宴現場的時候,久等的礦工和保安們一起站起來,笑哈哈的向礦主打招呼,讓本來就嘈雜的婚宴上更顯得亂哄哄的。
百米之外的林穎和幕老板不知道大家為啥齊刷刷的都站了起來,卻也隨著眾人起來了。朝著最喧鬧的地方看去,可是人影一片,燈光底下啥也看不清楚。
盧漢和婭茜在首桌落座後,婚禮司儀馬上亢奮而嘹亮的喊著“婚禮開始!”
說是婚禮,其實不過就是舉行一個簡單的祭拜天地儀式。幻初雪倒是老老實實、中規中矩,按照司儀的吩咐一絲不掛的行禮。
參加婚宴的礦工和保安們紛紛跑到儀式現場瞧熱鬧,可是坐在旁邊的幕老板和林穎幾個人行禮很清楚,他們知道幻初雪不一定啥時候就會鬧騰出亂子來,至於她怎麼鬧,幕老板和林穎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