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兄弟,這是頭兒讓我送來的人。不是來做工的,是咱們抓來的人,一定得看好,別讓他們逃跑了。”李默粗聲粗氣的對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說。
“哎,好的!”那個男人大聲答應著,也不看林穎和幕老板等人,而是從旁邊拉過來一個口袋,拿出幾副手套遞給大家,嘴裏嚷嚷著吩咐說:“你們幾個人剛來,不會幹別的,就去把他們敲下來的石頭搬到這邊的小車上。這些石頭裏說不準就有價值連城的寶石,千萬記住輕拿輕放,摔壞了挨打。”
怒蘇和華天沒說什麼,結果手套戴上默默的開始幹活,可是已經六十多歲的幕老板搬石頭的時候顯然很吃力。
“哎,老家夥,你別搬石頭了,去篩碎石子,然後裝進袋子裏。”五大三粗的男人大聲吩咐著。
幕老板低著頭說了聲謝謝,然後不聲不響的忙活開了。
這會兒功夫,林穎拿著手套一直在旁邊站著。她手無縛雞之力、細皮嫩肉,怎麼能搬得動那些沉甸甸的石頭!
“你怎麼了?”李默嗬斥著問林穎。
“我沒力氣,搬不動!”林穎沒好氣的回答。
“嗨嗨,脾氣不小啊!再說一句搬不動,我就讓你去推車子,看你還敢不敢說沒力氣。”李默怪聲怪氣的說著,指了指旁邊巷道裏裝滿石頭的推車。
說完後,李默和五大三粗的監工男人看著林穎放聲大笑。這肆意的笑聲讓林穎感覺很難堪,如同收到了侮辱似的。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啊!”林穎氣呼呼的大聲說。
“我看你是真的犯擰了,好,老子今天非得收拾你個小娘們兒!”李默指著她大聲喊叫。
監工的男人一看李默動氣了,趕緊伸手拉著他說:“哎,算了,這裏髒兮兮的,李隊長回去休息吧!有我在這裏,用不了三分鍾就把這個女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您放心,一會兒她保準老老實實的聽話。”
怒蘇、華天和幕老板紛紛停下手裏的活,瞪大眼睛看著林穎和監工。
“嗯,不行就打一頓,打了就聽話!”李默一邊說一邊離開工作麵,向礦洞口走去。
幕老板看了看林穎,小聲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不要太倔強了,免得吃虧!”
林穎這會兒不知道犯了哪門子脾氣,硬邦邦的甩出來兩個字:“不幹!”
幾分鍾後,送李默出去的監工回來了。他看了看扭著頭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林穎,嗬嗬一笑,然後說:“看上去你脾氣不小啊!”
“就是脾氣大,你打算怎麼辦?”林穎這會兒還是嘴不饒人,冷冰冰的回答說。
“好吧!搬石頭搬不動,那就去打掃碎石子。”監工說著遞給林穎一把掃帚和一個小鐵鍬。
林穎和旁邊的幕老板、華天、怒蘇都以為監工會大發雷霆,沒想到人家既沒有在意林穎硬邦邦的頂撞,也沒堅持讓她搬石頭,而是安排她做最省力氣的活兒,一時間深感意外。
幕老板使了個眼色,示意林穎趕緊去幹活。
“謝謝你啊!”有些詫異的林穎接過掃帚和小鐵鍬,看了看五大三粗的監工,小聲說著。
“嗯,幹活吧!”監工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通過這件事,林穎、幕老板和怒蘇幾個人對監工產生了好感,他們覺得這個人和那個霸道蠻橫的隊長李默不一樣。這會兒,幕老板一邊忙活著篩石子一邊考慮如何利用這個監工,盡快擺脫窘境。
深更半夜裏,走出礦井的保安隊長李默沒再開吉普車,而是溜達著往關押幻初雪的那棟小樓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哼著沒人聽的懂的小曲兒,還從懷裏掏出一小瓶酒,美滋滋的喝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