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是誰啊!”小夥子好一會兒才瞪著大眼反問。
付揚沒有自報姓名,而是笑眯眯的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大哥小時候的綽號叫駱駝小三,後來付揚嫌他這個名字太難聽,就給改成了駱三,哈哈!”
“敢當著我們的麵喊大哥的綽號,我看你他媽的是找打,小心老子叫你滿地找牙!”醉意不淺的小夥子說著拎著酒瓶慢慢的向付揚靠近,和他一起喝酒的幾個人也尾隨其後,看樣子是想借著酒勁兒撒潑。
麵對不遜的徒孫兒,付揚沒生氣、也不計較他們的冒犯,依舊樂嗬嗬的看著氣勢洶洶的五六個家夥。
這幾個人似乎被付揚的笑給鎮住了,居然沒有貿然動手,而是大聲問“那路人?”
付揚大笑不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之後才慢吞吞的說:“回去告訴駱三,明天晚上八點整,準時到這家餐館裏來請他的師傅付揚先生喝酒。當然了,你也得一塊兒跟著來倒酒!”
說完之後,付揚站起身來遞給老板兩張百元大鈔,又衝著不遠處呆呆怔怔的幾個小夥子揮揮手,這才不慌不忙的離開了這兒。
慢慢踱步會酒店的路上,付揚對今晚的偶遇很高興,不久前鬱悶煩躁的心情一掃而光。而且,他還打算明天晚上準時來這裏見駱三,不僅要和他一起喝酒,還要讓他聯絡自己在鳳池附近幾個城市的小兄弟們一起為自己複仇。
一年多沒見到駱三了!這家夥的樣子在付揚心裏卻無比清晰。二十多年前年的冬天,自己剛剛收留了無家可歸的路莉不久,有一天帶著九歲多的路莉在鳳池街上閑逛,本來興高采烈的路莉突然滿臉滿臉焦急的拉著自己的衣襟說:“你看啊,那個小弟弟太冷了,把我的棉衣給他吧!”
付揚循著路莉的手指看去,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龜縮在商店的櫥窗下,麵前擺這個破舊的搪瓷缸子,裏麵有幾個硬幣,這個小男孩還不時的伸手哀求路過的人,祈求一點兒施舍。
付揚知道,路莉看到可憐兮兮的小男孩之後,一定是想起了不久前還衣衫襤褸、饑腸轆轆的自己。同病相憐,這才要把自己的棉衣送給這個可憐的小家夥。
目睹此情此景的付揚掏出一遝紙幣遞給了小男孩,蹲下身問“你家是什麼地方?叫什麼名字啊?”
“我不知道家在什麼地方,我叫駱駝小三。”小男孩說著就嗚嗚的哭了起來。聽到這個怪異的名字,付揚知道他是被鳳池一個叫駱駝的人販子弄來之後,不知道什麼原因賣不出去才丟在這裏的。
後來,在路莉的一再懇求下,付揚把這個小男孩帶了回來。
和路莉一樣,給他新衣服和數不清的玩具,供他讀書上學。然而,天資聰穎的路莉從小學到大學直到讀碩士,一直名列前茅,駱三卻對學習毫無興趣,十五歲那年就輟學了。後來,這家夥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付揚控製的盜墓集團的學徒,沒想到上學讀書不成器的他,居然對盜墓非常感興趣,沒過多少年就成為了頂級高手,再後來,這家夥一邊組織盜墓一邊做正經生意洗錢,混的也算是不錯。
今天,付揚很自信!他覺得駱三一定會在自己落難的時候回報當年的搭救和養育之恩,為自己複仇。
偶然發生的這件事讓付揚的心情好多了,回到酒店裏之後,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
然而同時向八席山進發的林穎和幕老板這一路人今夜卻很狼狽。
他們下了直升飛機以後,盡管一刻也沒耽擱的向寶石礦走去,可是直到晚上林穎才搞清楚,飛行員和幕老板口中說的距離寶石礦五十裏路是直線距離,大家在晚宴起伏的山間走了大半天,隻不過向前推進了十裏路。
夜色朦朧、月亮升起來之後整個大山裏在樹木的遮掩下幾乎看不清腳下是什麼,幕老板和大家商量了一下,隻好停下來。
可是這一夜怎麼過啊!上直升飛機前丟掉了帳篷和大部分食物,眼下僅有幻初雪背包裏的為數不多麵包和火腿腸可以充饑,水也不多了,每個人勉強可以分到一瓶礦泉水。華天和幕老板兩個酒鬼帶來的果酒倒是不少,可是那玩意兒能當飯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