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發財心切的老金吃了顆定心丸,他樂的合不攏嘴,嘿嘿笑著掏出煙卷遞給休謨師傅,然後又忙不迭的用打火機為他點著。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到午夜時分了。
南部毗鄰江岸的深山密林裏,幻初雪和華天已經趴在帳篷裏睡著了。幕老板和林穎、怒蘇卻精神百倍的圍坐在那堆火附近不停地添加幹柴,讓它持續不斷的燃燒著。
“那些飛機來搭救咱們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林穎坐在火堆前,臉頰被映照的通紅。她扔進一個幹樹枝之後扭過頭看了看沒完沒了喝酒的幕老板,隨即十分認真的問他。
“百分之百!”幕老板咽下一口果酒,毫不遲疑的回答說。
林穎不在意的笑了笑,那笑容看上去帶著苦澀和無奈。她以為這隻是幕老板的一句酒話,不能當真的。
旁邊看著會對出神的怒蘇也微笑著搖了搖頭,似乎對幕老板這個回答不以為然。盡管兩個人都表現出了這樣的態度,可是幕老板並不在意,而是繼續喝那瓶果酒,根本不把眼前遇到的巨大困難當回事兒。
百般無聊的林穎抬起頭來看了看月色皎潔、星光璀璨的夜空,似乎是在尋找飛機的蹤跡,可是一切都像是凝固了,天空中不僅沒有疾馳而來的飛機,甚至連一隻鳥兒也沒有。
已經是午夜時分了,她感到困乏疲倦,隨即倚在背後的巨大樹幹上閉上了眼睛,沒多久就進入了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狀態。
山林草木和高低不平的山地陷入萬籟俱寂中,隻有隨風起舞的火苗還在跳躍著。
時間不緊不慢的過去了,如果一切正常,再過三個小時天色就會亮了起來。到那時候,準備的幹樹枝就會燒的一幹二淨,當然了,幕老板利用火堆引起飛機上飛行員注意的做法也算是徹底失敗了。
“大家快醒醒,別睡了,快醒醒啊!”看守火堆的怒蘇是唯一沒睡的人,突然間,他扯著嗓子聲嘶力竭的大聲叫喊,這聲音在萬籟俱寂的山林中顯的那樣刺耳。
被精心的幕老板、林穎、幻初雪和華天迷迷瞪瞪,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問拚命添加幹柴的怒蘇說:“見鬼了還是犯神經病了,大半夜的你嚷嚷什麼啊?”
怒蘇往火堆裏扔進去一捆幹樹枝以後,指著南方夜空中亢奮的說:“你們看、快看看,那兩個紅點兒是不是飛機,是不是啊?”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林穎第一個看見了夜幕下極為暗淡卻真真切切在閃爍的飛機信號燈。遙遠的南方夜空中,兩個紅色信號燈發出的光亮和星星差不多,隻是因為紅色讓它們看起來更加顯眼一些。
“路過的飛機而已,不要抱多大希望了。”幻初雪小聲嘟囔了一句,自顧自的鑽進帳篷裏繼續睡覺了。華天和林穎雖然沒說什麼,但是看上去也是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態,各自坐在會對旁邊耷拉著腦袋。
唯獨幕老板旁若無人的坐在樹底下,既不看夜空中的飛機也不搭理別人,自己津津有味的喝著果酒。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飛機紅色的信號燈也來越亮,地上的人們也隱約聽到了它的轟鳴聲。
不知道這轟鳴聲有什麼魔力,坐在地上獨自喝酒的幕老板居然興奮的扔下酒瓶,三步兩步躥到地勢較高的地方仰頭觀望,嘴裏還自言自語的說:“太好了、太好了,救星來了,救星終於來了,我們總算是不用再一步一步的量這個鬼地方了。”
“你怎麼這麼肯定這架飛機就是來幫咱們的呢?”聽著幕老板興奮而肯定的說話,林穎心裏也高興了起來,可是疑問旋即徘徊在腦子裏。
“等著看吧!”幕老板默默的說了這幾個字,就不在吱聲了,而是抬頭仰望夜空,盯著那個逐漸飛近的紅色亮點。
飛機的轟鳴聲越來越大,閃爍的紅色信號燈也越來越清晰。除了幕老板、林穎、怒蘇和華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它看以外,剛才爬進帳篷裏睡大覺的幻初雪這會兒又跑了出來,用急切而興奮的眼神搜索著飛機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