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這麼早打擾您很抱歉!有件非常緊急的事情,咱們在電話上說,還是見麵談呢?”金曉娜盡量裝出急匆匆的語氣說著。
“是嗎?您說吧!”李曉童一下子清醒過來,異常詫異的問。
“您賣給華飛的那十幾幅明代字畫全都是真跡,現在的市場價在三百萬以上,如果放在拍賣會上賣到五百萬也不是問題!”金曉娜簡明扼要的說著。
李曉童拿著電話的手有些顫抖,但是又不敢完全相信金曉娜的話,於是不解的問“朱總在洛江城請專家給鑒定過的,他們說隻有兩幅是真跡,前兩天你也是這麼說的,怎麼突然變成全都是真跡了呢?”
“洛江城的兩個老專家、朱樺和華飛這幫人共同設了個局,你和我都上當了,我也是剛剛知道的。”金曉娜把朱樺的老底和盤托出,但是特意撇清了自己。
“就算是這樣,您為什麼要告訴我呢?”還躺在被窩裏的李曉童和貴夫人聽完了金曉娜說的話,半信半疑,還是疑惑不解的追問著。
“他們這樣坑蒙拐騙,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所以知道了事情之後馬上給你打了個電話,請您妥善處理吧!”金曉娜說完之後準備掛斷電話。
但是,李曉童接著發問說:“多謝您了,我們馬上見一麵,詳細談談好嗎?”
“朱樺和華飛今天就要離開燕林,你必須在他們走之前要回字畫,否則以後他們翻臉不認帳,這件事就很難辦了。你和我沒有見麵的時間了!但是我會在今天晚上和你聯係,就這樣吧!再見!”金曉娜匆匆忙忙的說完,不等李曉童回複就掛斷了電話。
她知道向李曉童說了這件事,自己的處境就麵臨著危險,現在必須盡快離開這裏。
撂下電話,金曉娜抓起茶幾上的皮包腳步匆匆的走出房門,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到了電梯口,幾分鍾後她走出酒店大門坐進出租車裏的時候,懸著的心才算稍微放鬆了一些。
李曉童那邊幾乎一分鍾也沒遲疑,他和貴夫人飛快的開車進了酒店,然後敲開了朱樺住的房間。
“朱總,你知道我們為什麼大早晨就趕到這裏來嗎?”一進門,平日一向優雅的貴夫人臉色嚴肅、語氣冷冷的問。
“嗬嗬,您不來我也打算打電話向你們告別呢!今天我們就要離開這裏回家了,這兩天打擾……。”朱樺還蒙在鼓裏,一本正經的說著客氣話。
貴夫人語氣嚴厲的打斷了他,然後拿出手機說:“你做局的手段高明,說謊話的水平更是技高一籌,別囉嗦了!我問你,那十幾幅字畫全都是真跡,對不對!”
“您這是說的哪裏話啊?哎,專家鑒定過的,怎麼會出錯呢!”朱樺一臉焦急的分辨著,但是從李曉童和貴夫人的臉色上看得出來,人家根本不相信。
“砰”的一聲,李曉童把十八萬元鈔票原封不動的摔在了茶幾上,手指朱樺的額頭大聲嗬斥說:“你這個騙子一句話也不要再說了,馬上拿出字畫,否則我就報警。”
聽到報警倆字,一直不說話的華飛下的渾身哆嗦,這家夥雖然對朱樺俯首帖耳,可是還沒有陪他一塊兒坐牢的決心和勇氣。
“字畫交給酒店的貴重物品托運處了,他們今天中午給運到洛江城去!”華飛聲音顫抖的說著。
朱樺氣急敗壞的等了他兩眼,可是無濟於事,華飛顧不上老板生氣不生氣了,隻求自己能撇清這件事的關係。
“現在去樓下的托運處取回來還不晚!”華飛補充了一句。
“那就趕快去,不然我請警察來處理!”李曉童吆喝著吩咐他。
“哎,朱總,既然李先生把錢拿回來了,咱們就把字畫還給他吧!您歇會兒,我去把字畫取出來讓他們帶走!”華飛說著拿起抽屜裏的委托運送交割單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