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綠的草地被枝葉茂密的大樹所代替,平坦的草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起伏不定的丘陵!以至於幾匹馬走在這樣的地方也有些吃力。
越往南走,地勢越是不平坦,高大的熱帶植物也越多。
由於山丘和高大植物的遮擋,這裏要比草原上悶熱的多,加上地勢不平,幾匹馬走的很辛苦,甚至梗著脖子昂起頭來嘶吼著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下馬休息吧!”幕老板喊了一聲之後,第一個跳下馬。
“從這裏往南就沒有平坦的地方了嗎?”林穎問怒蘇。
“我沒有往南去過,但是以前聽部落裏的人說過,南部除了大山就是水流湍急的江河,應該沒什麼平坦的路可走了。”怒蘇一邊翻身從馬上下來一邊回答說。
這個回答讓林穎有些失望,她原本以為從寬廣平坦的草原上能夠一直走到八席山,剛才卻聽說往南去不僅有大山,還有奔騰怒吼的江河之後,心裏禁不住一驚。
大山、江河意味著到八席山的最後四百裏路上還要麵對很多困難。
告別達瓦王之後一路走來的這二百裏路,人其實並不是很累,疲憊不堪的是幾匹馬,因此,與其說是幾個人休息一下,不如說是讓那些馬兒喘口氣。
可是,就在大家下馬半小時後,一群飛機從北向南飛過林穎等人的頭頂,因為飛的很高,幕老板即便是昂起頭仔細看,也沒看清楚是什麼樣的飛機,更沒數清楚究竟有多少架。
隻是,看著疾馳而過的飛機向南遠去之後,幕老板的臉色變的焦急,原本坐在地上休息的他變的坐立不安,站起身來走來走去。
細微的變化被林穎看在眼裏,但是她什麼也沒問。因為即便是苦苦追問,幕老板也不會回答隻言片語。
洛江城的酒吧裏,李曉童和朱樺、華飛似乎喝的有了一些醉意!貴夫人和金曉娜看上去卻異常清醒,她倆似乎忘記了還有談生意這件事,一直喋喋不休的聊著時裝、美容等女人的話題。
“各位,我們喝的已經不少了!要不就回去休息一下吧。”在酒吧裏做了倆小時之後,金曉娜終於第一個提議散場。
朱樺有些惱怒的瞪了她一眼,這家夥還希望能夠找個機會讓華飛繼續談那筆交易的事情呢。
“也好,回去休息一下。”貴夫人隨聲附和,同時拉了拉李曉童,示意他站起來離開這裏。
“不著急、時間還早呢,慌什麼啊!都坐下,再喝一會兒吧。”朱樺帶著醉意挽留已經站起來的曉童、貴夫人和金曉娜,可是沒人搭理他。
“咱喝一杯再走!”朱樺扭過頭氣呼呼的對華飛說著。
華飛還是那麼沉得住氣,他看著貴夫人和曉童、金曉娜走出酒吧,不僅一點兒急躁的情緒也沒有,反而舉起酒杯和醉醺醺的朱樺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金曉娜這個娘們兒是什麼東西啊!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朱樺一邊喝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
酒吧門外,金曉娜很禮貌的送貴夫人和李曉童,然而就在即將上車的刹那,她很得體的說了句“夫人和李先生稍等片刻,我還有句話要對你們說。”
“金女士請講!”貴夫人關上剛剛拉開的車門之後笑盈盈的回答。
“您和李先生難道就這樣放棄賣掉字畫的機會嗎?”金曉娜問的直截了當,毫不含糊。
“很可惜,華老板毫無誠意,一直在試探我們的底限。”貴夫人回答的優雅得體,卻對金曉娜提出的問題不置可否,恰好是這樣讓精明的金曉娜捕捉到了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華老板是個精明的生意人,不把價格壓到最底,他說不會輕易出手的。要不這樣吧,我替華飛做一次主,你們雙方個讓一步,就按十八萬元成交,怎麼樣?”金曉娜依舊是直言相告,一點兒也不兜圈子、繞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