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到了江文做文章的地方!他按照自己預先設計好的套路胡扯一番。回答與事實截然相反。
這家夥佯裝得意,用極為輕鬆地口氣回答說:“江平這樣的小毛孩子懂啥啊!人家堂堂正正、為人端莊的老中醫與他素不相識,怎麼會輕易地給他這種禁藥呢?嗨嗨,小東西白跑一趟,據湯雅婷說,回來之後悶悶不樂的!”
“是嗎?嗬嗬,好啊!”馬梅輕描淡寫的說著,臉上掠過了一絲得意的神情。但是得意的臉色轉瞬即逝,她隨即加重口氣對江文說:“今天找不到那樣的藥,並不說明以後也找不到。江平不會死心的,他還會不停地找尋醫問藥。這件事你可得盯緊點兒,別讓我稀裏糊塗的中了招。”
“哎,你放心,這件事我可不敢馬虎,湯雅婷會隨時把情況告訴我的。”江文趕緊殷勤的答應著,然後站起身來準備向外走。
“等等,我還有話問你。”馬梅喊了一聲。
“有事你就說!”江文原地站定,笑眯眯的看著漂亮的嫂子,似乎猜到了她想問什麼。
馬梅看著江文,報之以難得的微笑,然後柔聲細語的說:“這兩天你一直說搞垮江平之後,我馬上就會遇到大麻煩。唉,你說半句留半句,讓我納悶的整夜睡不著。說說究竟是什麼事情吧!別藏著掖著的。”
江文站在那裏認認真真的聽完這兩句話,笑而不語。
“江文啊,你是不是故意逗我玩的啊!看著我這麼納悶兒,你是不是很舒服呢?”馬梅久等不見回音,禁不住氣哼哼的說著。
“嫂子,這件事絕非我胡扯。但是不到時候說出來有害無益,放心吧,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麻煩事兒!再說了,到時候我會盡力幫你的。”江文說的還是昨天前天那幾句。
“你能不能大體說一下是哪方麵的事情呢?”馬梅退而求其次,再次追問。
“和生孩子有關。”江文一字一頓的蹦出了這幾個字。
“生孩子會有什麼問題、什麼麻煩呢?”馬梅忍不住刨根問底。
“我現在隻能說這些。您還是別問了!我現在一直在考慮到時候怎麼幫您渡過難關,或許能找到迎刃而解的好辦法。”江文說完,立馬轉身離開書房,腳步匆匆的穿過書房向樓下走去。
迷蒙細雨中,這家夥的臉色露出不易覺察的詭秘笑容。
馬梅習慣性的站在窗前看著窗外下起來沒完沒了的細語,心裏的愁緒和擔憂又加重了幾分。
自從江文說搞臭江平以後,她肯定會遇到一個棘手的大麻煩,幾天來這件事一直在馬梅心裏縈繞著,揮之不去,納悶的令人心慌,可是該死的江文卻始終不肯說出具體說什麼事情。
難怪!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如此,何況此事又恰巧在她謀劃已久生孩子的節骨眼上。
這裏愁緒難解,然而南部草原的界河邊上卻一派歡笑景象。
遼闊的草地上已是夕陽西下時分,遠處的天際夕陽如火,從暮色沉沉的天空一點點的往裏看,暗紅變成了大紅色,喲變成了金黃色,地麵上也籠罩在著轉眼即逝的夕陽中。
草地上已經燃起了篝火,烤肉的香氣和果酒的清香彌漫在空氣中。幾天來一直朝不保夕、擔心受怕的幕老板、林穎、幻初雪和華天、怒蘇幾個人正在享受著難得的平靜。
“我們被抓走的那天,你從這裏跑著找到大頭領,用了多長時間啊?”幻初雪興致勃勃的問怒蘇。
“我醒來的時候,這裏一個人也沒有,恰好也到了傍晚。然後我就一直向北跑,渡江之後在森林裏又跑了大半夜,知道第二天的清晨才到大頭領那裏的。”盡管怒蘇輕描淡寫,說的很輕鬆,但是,畢竟幕老板、林穎幾個人之前走過這條路,知道其中的凶險。
“累斷腿了吧!”幻初雪一邊豎起大拇指一邊笑眯眯的開玩笑說。
“跑回去的時候滿心裏隻想著盡快找到大頭領,讓他去就你們,不覺得累也不知道怕。可是到了我們部落附近看到那片竹棚子心裏一下子放鬆了下來,接著就癱軟在地上了,怎麼也爬不起來!”怒蘇說這些的時候,臉色還帶著一絲羞澀和不好意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