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老金終於下定了決心,一逃了之、溜之大吉!他向四周看了看,開始下一個問題,那就是什麼時候逃跑。
下午四點多的陽光照射著徠山重巒疊嶂的山峰和鬱鬱蔥蔥的草木,這時候人在寂寥空曠的山裏走太紮眼了。要是被付揚和盧漢的走下看見,不光逃不走,還得陷入魔窟。
沒多想,老金打算再過兩小時,等天黑了之後沿著山路再逃走。
主意已定,老金默默的想著,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然後閉上眼睛,躺在草繩地上養神,為晚上溜之大吉儲備體力。
他在休息,休謨師傅卻緊張起來了。他已經從老金反常的模樣中猜到了這家夥要耍滑頭的想法,生怕一轉眼就看不到老金,於是雙手舉著望遠鏡一刻不停的觀察著他的舉動。
可是,該死的老金像頭死豬一樣,一動不動,既不起來繼續掘土挖那條鋼纜,也毫無逃跑的跡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老金還在眯著眼睡覺,不遠處的休謨依然毫無倦意,時刻觀察著他的舉動。
燕林的別墅裏,李曉童和多日不見的貴夫人糾纏在一起,不大的沙發似乎也不嫌小。
“哎,你說房主當初賣這棟別墅的時候,為什麼會把如此貴重的字畫都忘了呢!我看啊,他還沒有富到不在意這樣值錢的東西吧。”李曉童一邊撫摸著貴夫人光滑的後背一邊心不在焉的說著。
“我怎麼知道房主為什麼會丟下貴重字畫呢!”貴夫人對他這種心不在焉的狀態很不滿,隨口回答。
“猜測嘛,幹啥較真呢!”曉童依舊是那副腔調,那隻手還在饒有興趣的揉捏著她的前胸後背。
貴夫人甩開李曉童的手,然後坐直了身子發表自己的觀點,她說:“依我看,第一房主根本就不知道這座別墅的地下室裏有貴重字畫……。”
話未說完就被李曉童打斷了,他急匆匆的問“你有什麼根據說房主根本不知道地下室裏有字畫?”
“倘若是房主一時糊塗,忘了地下室裏存有名貴的古董字畫,這段時間一定會來追問查找了。可是,人家一點動靜也沒有,不就說明他壓根兒就不知道嗎?”貴夫人慢悠悠的分析著。
“言之有理!可是,別墅是他家的,人家為什麼不知道有字畫存在地下室裏呢?”李曉童接著提出了下一個問題。
“他說過,這棟別墅是他父親的。老人多年前去了國外,去年在國外去世了。也就是說,字畫是他老父親收藏的,興許根本就能沒對兒子談起過地下室裏存有字畫。”貴夫人繼續談自己的猜測,她的分析和解釋,聽起來也算是有理有據。
“現在的房主既然不知道別墅地下室裏存放著貴重字畫,老爹又已經死了,也就是說,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這件事了?”李曉童念叨著說。
“沒錯!”貴夫人語氣十分肯定的回答。
“還有一個問題,字畫是既然房主老爹收藏的,洛江城的周先生為什麼說這些字畫是多年前首都博物館失竊的東西呢?”曉童的問題一個接一個,而貴夫人似乎成了偵探,不停的做出分析判斷。
“失竊很簡單!這些字畫是盜賊從首都博物館偷出來之後,賣給這棟房子以前的主人的,也就是賣給房主的老父親的。”貴夫人思路情緒,語言縝密的回答。
“奧,原來如此啊!”李曉童眼睛茫然的看著窗外,嘴裏念叨著,若有似無,馬上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貴夫人看了看呆呆怔怔的李曉童,覺的他為幾幅真真假假的古舊字畫費盡心思,非常好笑。禁不住不屑的笑了笑,推開半倚在自己身上的李曉童,邁步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