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肯定有!”怒蘇回答。
本來是沒話搭話,可是昨天過江的時候經曆了水蛇襲擊時那一幕,至今讓人心有餘悸,很快她本來就怕蛇。現在聽怒蘇這麼一說,林穎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怯生生的說:“嚇死人了,草地上蛇多嗎?”
“誰知道呢!蛇有什麼可怕的,小東西而已。”怒蘇笑了笑,不以為然。
“那麼你認為什麼最可怕呢?”林穎試圖更多的了解一下怒蘇。
“我這麼多年來一直跟隨我們部落裏的人狩獵,親眼看到過無數猛獸被製服,也親手擒獲了許多動物,其實它們一點兒都不可怕。在我看來,最可怕的是來自大山之外的那些人,他們帶著槍炮和跑的無比快的車來到我們這裏,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甚至又一次在短短的時間裏就殺死了部落裏的幾百人。”怒蘇如此回答,讓林穎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幕老板、幻初雪和華天一直在旁邊聽著兩人的對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怒蘇這段發自肺腑的話讓大家陷入了沉思,南去的路上沉默著。
林穎覺的,倘若把自己和怒蘇的對話記錄下來編印成一本書,主意警醒世人。
她看了看默默向前走的怒蘇,覺的這個小夥子心裏一定還有更多的想法和為不被別人所了解的觀點。
林穎和幕老板繼續朝著八席山方向走去,在他們以南數百裏的地方,也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邊陲地帶,前來求援的方琳直到中午才起床。
前兩天,從孟州機場下了飛機以後,坐車在廣袤的南部大山裏顛簸了接近二十個小時,累乏不堪,再加上昨天晚上和華哥在一起喝了不少酒,是該好好休息了。
起床以後,方琳心裏空落落的,很不踏實!因為此次來的目的還沒說出口,不知道華哥是否能慨然允諾。
洗漱打扮一番,恢複了光彩照人模樣的方琳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然後拿起了房間裏的電話。
“華哥,你在哪兒呢?”方琳柔聲細語的問。
“早晨我去了客棧,本來想帶你到海邊來玩,可是看見你睡的很香,就沒打攪。想讓你好好休息一下,所以我一個人來海邊了。怎麼,剛剛醒了嗎?”華哥非常隨和的回答說。
“嗯,我剛剛起床。華哥,有件事想麻煩你……。”方琳並不想在電話上和華哥講這件事,所以故意吞吞吐吐,顯然華哥來客棧和自己見麵談。
“嗨,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別說這些外氣的話。這樣吧,下午你隨便走走看看,好好的吃些東西,等晚上我回去見麵之後再說,好不好。”華哥聲音洪亮,大聲嚷嚷著回答。
“哎,好的,晚上我在客棧裏等你。”方琳說著,放下了電話。
她默默的念叨著“但願華哥痛痛快快的答應幫忙除掉那兩個混賬男人。”
重巒疊嶂的徠山裏,一輛車停在了湧金觀所在的山腳下,休謨道士急匆匆的走出車裏,一步邁好幾個台階,飛快的上山。
“大師兄,大師兄在哪裏呢?”休謨進了道觀的大門以後就嚷嚷著喊師兄,見無人應答,這才扭過頭問守門的小道士。
“大師兄在藏書閣陪金先生說話呢。”小道士回答說。
休謨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藏書閣門前,扯著嗓子喊出師兄之後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房間。
“看你著急上火的,出什麼大事了?”大師兄問。
“付揚和他帶來的那幾個人住在了小鎮上的徠峰客棧,準備下午來道觀裏。”休謨沒有講述細節,而是直截了當的說出了最重要的事情。
“他們要來,咱也不能攔著。敞開大門、來者不拒!”大師兄氣定神閑的回答說。
“從今天了解的情況來看,他們就是衝著老金來的。下午或者晚上付揚來了以後,咱該怎麼辦呢?”休謨語速極快的說出了自己擔心的事情。
“不用著急、也不用慌張。讓他們盡管來好了,我自有辦法對付,嗬嗬,不就是幾個人嘛,沒什麼大不了的。依我看,他們來找老金,對咱們還有利呢!”大師兄邁著方步踱步慢走著,語氣也是輕輕鬆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