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頓、慢聲細語的說:“你不說話的時候,別人還不知道傻啦吧唧的,可是一張嘴別人就知道你是塊煮不熟的芋頭!我說過老金就在五棵鬆樹下麵嗎?”
盧漢苦笑一下,還算客氣的對付揚說:“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到這個地方來,你就直接說吧。”
“跟我走!”付揚並不說具體原因,而是粗聲大氣的嚷嚷了一句之後,就向右拐,盧漢和庫錦、西沉隻好緊跟在他後麵。
左拐之後向前二三百米,借著月光看到了長長的上山石階路,西沉猶豫了一下,伏在盧漢肩膀上說:“您看,這家夥什麼也不說就帶著咱們上山,是不是要耍滑頭啊?”
“你看呢?”盧漢也懷疑其中有詐,因此小聲問旁邊的庫錦。
“嗨,誰知道這家夥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啊!反正我覺得不太正常。”庫錦壓低嗓門回答說。
“哎,你們鬼鬼祟祟的嘀咕什麼呢?是不是怕我把你們害了?”走在最前麵的付揚大概是聽到了盧漢和保鏢的對話,突然站住轉身大聲的問。
到這樣,盧漢不得不問了,他略微遲疑了一下之後問“付先生,就算是我相信你,你總得告訴我們為什麼來這裏啊!這樣悶著頭不聲不響的向山上走,不管是誰都會起疑心的。”
“山上有老金苦心經營多年的一個山洞,我懷疑他會藏在這裏,所以帶你們來看看。”付揚依舊用不屑的語氣回答著。
付揚信口胡扯了這麼一句話搪塞盧漢和倆保鏢,其實,這家夥隻是不放心自己的藏寶洞,生怕被老金給搬空了,所以先來這裏看看。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蒙人吧!說不定把我們帶到山裏害了!”庫錦冒冒失失的嚷嚷著。
付揚往下走了幾個台階,居高臨下用手指著庫錦大聲奚落幾個人說:“我也算是看出來了,你們是既沒有膽量也沒有度量,就憑這樣還想幹大事,嗬嗬,還是找地方玩兒去吧!想想看,你們三個人跟著我自己,就算是我有害你們的心,可是又那個能力嗎?”
盧漢一時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仔細想想,付揚說的也不是沒點兒道理!畢竟自己和庫錦、西沉三個人跟著他自己,隻好自己給自己壯膽兒說:“走吧,沒什麼可怕的,疑神疑鬼、怕狼怕虎的,什麼事兒也辦不成!”
說完之後,他自己首先打不邁上石階路和付揚並排走在了一起,庫錦和西沉不敢再多說什麼,提心吊膽的跟在了後麵。
就在付揚、盧漢和兩個保鏢各懷鬼胎的沿著石階路向上走的時候,休謨帶著他的師弟們趕到了山腳下的五棵鬆。
“好了,咱們就算是到了目的地,這樣吧,大家休息一下,喝口水、歇歇腳,然後再往山上走二裏路就算是到了藏寶洞。”休謨看了看月色下巍然屹立的五棵巨大的鬆樹,然後又看了看上山的石階路,隨即吩咐師弟們停下歇息。
現在,盧漢和休謨的兩撥人相距不過數百米,可是誰也不知道對付不約而同的來到了這裏。
就在徠山裏這兩撥人幾乎不期而遇的時候,方琳乘坐的越野車已經離開孟州機場飛馳了數百公裏,終於到了南部邊陲地帶華哥的那家客棧。
越野車熄火之後,方琳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是晚上十點鍾了。
“華哥在這裏嗎?”方琳小聲問司機。
“不在,我現在去接他,最多一個小時之後他就到了。您請進去喝茶等著!”司機說完把方琳送進了客棧,客客氣氣的請她進了房間坐下,然後沏好了上等的普洱茶。
司機離開之後,方琳並沒有老老實實的坐在房間裏喝茶,而是好奇的裏裏外外看了個遍。
這倒不是她懷疑這裏安全不安全,而是因為小時候就經常在這家客棧裏玩耍,如今二十年之後故地重遊,到處走走看看,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