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之後,方琳慢慢的進了衛生間衝澡,換下被李曉童撕裂的內衣,然後站在鏡子前梳理長發、塗抹唇膏!沒多久,一個光鮮嫵媚的方琳出現在了鏡子裏,隻是滿臉的惱怒和憤恨。
“早晚有一天,我會要了你的命的!”方琳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喃喃自語的說著。
與悲悲戚戚的方琳和僥幸逃跑的李曉童截然相反,南部森林裏的幕老板等人此時正在圍著篝火喝酒吃肉,幾個人氣氛融洽的說說笑笑。
“怒蘇,到森林邊緣的江邊還有多遠?”幕老板問。
“我走到江邊得半天,可是你們走到江邊得大半天或者一天。”怒蘇咽下了一口肉之後回答說。
這樣的回答大概除了幕老板之外,其它幾個人大概誰也沒聽明白。
“你直接說多少裏路不行嗎?”幻初雪不解的問。
沒等怒蘇回答,林穎就搶著說:“他是在森林裏長大的,怎麼會像你一樣知道一裏路等於五百米呢!再說了,森林裏路上磕磕絆絆、彎彎曲曲,誰也沒測量過啊。”
“恕我無知、怨我糊塗,好嗎?你倒是挺了解怒蘇的!”幻初雪飽含深意的笑著說。
“你少拿我和怒蘇開涮!是嫉妒?還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啊?”林穎笑嘻嘻的嘲諷著幻初雪。
“哎,你解釋解釋,為什麼怒蘇到江邊隻用半天時間,而我們走到江邊卻需要大半天或者一整天呢?”幻初雪眨巴眼睛問。
林穎腦子裏飛速轉到,卻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隻好吞吞吐吐的回答說:“我也不知道啊!”
“華天知道嗎?”幻初雪接著問。
隻顧著喝酒吃肉的華天想都不想,馬上就搖起了頭。
幻初雪再看看幕老板,人家根本不理他,樂嗬嗬的喝酒,笑而不語。
“因為我走路飛快,你們卻慢騰騰的!”怒蘇大聲說完,馬上補充了一句,他說:“其實就是這麼簡單。”
篝火堆旁邊的幾個人頓時哈哈大笑,驚起了棲息在樹上的鳥兒。
“坐你們部落裏的竹筏渡江很危險嗎?”林穎扭頭問怒蘇。
這家夥把胸膛拍的砰砰響,嘴裏幹脆利索的回答說:“隻要有我在,一點兒危險也沒有。”
從卡盟頭領部落裏帶來的果酒和野味讓今晚的篝火晚會氣氛熱烈。
幕老板告訴大家,明天渡江之後就算是過了最後一個險關,從此到八席山的幾百裏路上將是一馬平川的草原了。篝火堆旁又一次響起了歡呼聲和愜意的笑聲。
此刻是夜幕降落之後沒多久,也就是八點鍾的光景休謨道士步履匆匆的走在徠山的盤山路上。隻需要片刻功夫,就到湧金觀了。
不愧是好身手,走完三十多裏路之後,休謨踏上上山的石階路依然健步如飛,絲毫看不出疲憊的樣子。
一腳踏進道觀的大門,休謨馬上問守門的師弟“大師兄在哪兒呢?”
“在眼客廳裏陪著一位叫老金的客人吃飯喝酒呢!”師弟回答說。
“嗯,知道了!”休謨答應著,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一進門他就急匆匆的拿起紙幣,在上麵畫下了藏寶洞那道大門的結構示意圖,小心翼翼的折疊並放進了衣兜裏。
洗漱一番之後,休謨不請自來,去了宴客廳。
一進門,和大師兄對視一下之後,休謨就笑嘻嘻的說:“哎呀,酒香四溢啊,大老遠就聞到味兒了,忍不住不請自來。嗬嗬!”
“這位是……。”晚宴剛剛開始,老金還沒醉,因此很有禮貌的站起來問。
“我的師弟,叫休謨,今兒他去山下買了寫東西,剛剛回來,不然早就請他來陪你喝酒了。”大師兄一邊向老金介紹,一邊讓休謨坐下來。
坐下之後,休謨沒再說話,隻是大口喝酒吃菜,一邊填飽饑腸轆轆的肚子一邊仔細的聽大師兄和老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