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去洗洗吧。”貴夫人從衛生間走出來之後說。
她裹著浴巾,豐滿白皙的身體依舊那麼誘人,隻是已經激不起李曉童的丁點兒欲望了,沒那個心思!
“嗯,好!”李曉童不置可否的回答著,沒進衛生間卻起身離開了房間。
幾分鍾後,他從酒店的小超市裏回來了!手裏拎著滿滿一大包東西,嘴裏不住的念叨著“該吃就吃、該喝就喝,犯愁著急啥用也沒有!”
貴夫人聽著,心裏禁不住升騰起一股怨氣!
她覺的李曉童無牽無掛,可以一走了之,四海漂泊也沒損失啥。而自己這樣離開洛江,家、財富、地位、名譽全泡湯了。不過才大半天功夫,就從人人仰慕的首富夫人變成了街頭普通的婦人,連少婦都算不上,而是俗言俚語裏娘們兒!
“你還有心思吃喝啊!”貴夫人一張口,說出來的話裏就帶著滿滿的酸氣。
“事已至此,不吃不喝、著急犯愁能頂什麼用?”李曉童立馬反問。
貴夫人仔細想了想之後慨然長歎,覺的這話也沒錯。
“放寬心,好好地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李曉童又說了一句。
“嗯,也隻能這樣了。”貴夫人答應著,眉頭稍稍舒展開了。
“想開就好!”李曉童說著把一罐啤酒遞到了她的手裏,又抬起胳膊輕輕的摟著她光滑白皙的肩膀。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沒多久夜幕降臨,窗外的燈火闌珊,房間裏的氣氛漸漸融洽起來,李曉童和貴夫人坐在沙發上互相依偎著輕聲細語的說話。
洛江城裏的江建可沒這份閑情逸致!
雖然大半天之後氣頭已經過去了,可是心裏已經鬱結著一個難以舒解的疙瘩。老婆紅杏出牆,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接受,何況他是此地的頭麵人物,還得顧忌麵子,處理老婆留下的後遺症。
此時他正呆呆怔怔的坐在書房裏,心裏就像有隻貓在那兒撕撓抓咬一樣,可是終究也沒想出如何處理這件事。
“爸爸,出了什麼事?”江平從來沒見老爹這樣子,走到書房門口小心翼翼的問。
“沒什麼,出了點小事!”江建佯裝不在意的回答。
“什麼事能讓你愁成這樣啊?”兒子刨根問底。
“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後再告訴你吧。還有,你媽可能最近不回家了。”江建背對兒子說。
“究竟誰怎麼回事兒?”
“別問了!小事一樁,不值一提。”江建說完之後,扭頭看著兒子江平上樓的身影,仔細回味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心想,家還在、兒子的病好了、合江公司蒸蒸日上,這個賤女人走了真的就是小事一樁,沒什麼了不起的。
想到這兒,心裏有些釋懷了!不過也僅僅是有些釋懷了,堂堂商界大佬被一個販茶葉的小生意人戴了綠帽子,甭說是大名鼎鼎的江建,就算是個窩囊廢男人也不會這麼快徹底放下了。
晚上九點多,當南部邊陲的山風帶著涼意吹拂山峰草木的時候,盧漢和雅茜一起坐上車出發了。
明天上午十一點鍾付揚到孟州機場。這二位與其說是去接礦主付先生,倒不如說是去綁這個倒黴的礦主付揚。
為了保密,他們連個司機也沒帶,一路上讓守在各個路段的保安開車就行了。到孟州要十多個小時,此時出發,能趕在明天上午之前到孟州機場。
“檢查一下槍支彈藥、繩子和手銬,然後就馬上趕路!”盧漢催促著說。
在這裏出門必須隨身帶著槍,就像城市裏的人形影不離的帶著手機一樣。
“看過了,一切都好,走吧!”雅茜的話音未落,吉普車發出沉重的聲音,緩緩的駛出山穀後立即加速,飛奔在還算平坦的山路上。
此時已經進入夢鄉的付揚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明天本打算是去八席山寶石礦搬救兵以重振雄風,卻落入虎口,身陷地牢。
夜深了,李曉童和貴夫人還依偎在金平縣的酒店裏,一番相互慰藉的話之後,此時相依為命的感覺縈繞在她們倆心裏,壓抑和煩惱的氣氛也就揮之而去,變的融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