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心想事成!”馬梅默默的嘀咕了一聲,熄燈睡去了。她要養足精神完成明天的那場大戲。
身處南部邊陲八席山裏的盧漢先生,此時還在自斟自飲,當然了,心情肯定不平靜。他急切的期待著門外響起李默那幫保安凱旋而歸的腳步聲,以至於好幾次翹首以盼,到樓下的山坡上眺望遠處,然而,不僅沒看到人影,連一點動靜也沒聽到。
此刻,坐立不安的盧漢大聲問雅茜“也該回來了啊,怎麼回事兒?”
隔壁浴室裏不僅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同時也傳來了雅茜清脆的聲音,她不急不緩的說:
“你馬上就是這八席山的當家老大、寶石礦的礦主了,得沉得住氣,別一驚一乍的。趁這點兒功夫好好想想一會見了華礦長這麼說吧!”
“嗨,真沒看出來雅茜還有這能量。”盧漢抿了口酒之後重重的放下了酒杯。他驚歎於平日裏溫順嬌柔的雅茜,這會兒卻像個運籌帷幄的將軍似的,
正在此時,樓下想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盧漢立馬站起身,但是,他旋即又坐下來翹起二郎腿,擺出一副江湖大佬的架勢與氣魄,點燃煙卷後又端起酒杯把玩品味著。
“盧漢先生,兄弟們都回來了!哈哈,大功告成,手到擒來。”李默和一大幫人興衝衝的進屋之後,暢快的大笑著吆喝。
心情一直難以平複的盧漢聽見這句話,像是卸下了沉甸甸的擔子,頓時覺的全身輕鬆。
“好,幹的幹脆利索!他人呢?”盧漢問。
“帶上來!”李默一聲吆喝之後,華礦長被帶到了客廳裏,隻見他五花大綁,怒目圓睜,被膠帶糊住了的嘴裏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似乎有很多話想說。
盧漢站起來之後,看了看自己曾經的戰友兼夥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李默見狀,伸手“啪”的一下拍在礦長的頭上,厲聲訓斥開了。
隻見他揮舞右手大聲吆喝著說:“你、華礦長,在八席山寶石礦裏這十年,克扣兄弟們的工資、虐待礦工、草菅人命,今天兄弟們不堪忍受暴行綁了你,聽盧漢先生發落,等死吧!”
華礦長搖擺著頭、額頭青筋畢露,似乎想分辨,又像是在詛咒麵前的人,但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好了,甭跟他廢話了!兄弟們在這裏喝酒,我找個地方把華礦長先關起來,去去馬上就回來。”盧漢說完,吩咐保安們推推搡搡的把他弄上了車。
盧漢一個人誰也沒帶,自己開車拉著五花大綁的華礦長朝地下寶石倉庫方向而去。他心裏有數,那座地下金庫無比隱秘,不能讓旁人知道,所以這件事隻能一個人親力親為了。
當他再次推搡著把華礦長拉下車之後,這位被綁的前礦長居然不再掙紮了,而是服服帖帖的按照盧漢的指揮,進了由他一手修建和管理的倉庫。
這個以粗蠻霸道著稱的礦長很清楚,此時再一味的強硬下去,純粹就是找死。倒不如做出服服帖帖的樣子苟活幾日,況且進了地下寶石倉庫之後,說不準就有什麼轉機!
這座地下倉庫是自己設計建造的,裏麵的各種門道全都心裏有數。
隻要不死,說不準就能等到鹹魚翻身的好時機。
盧漢手拿長槍指著華礦長的後腦勺,抬起腳把他踹進關押老金的房間,然後鎖好房門拂袖而去。
他覺的,都是黑吃黑,無非就是你爭我奪,要的就是讓你毫無反抗之力,真的沒必要費口舌多說什麼!
地下倉庫的那間屋子裏燈光暗淡。老金看著全身上下五花大綁的華礦長,驚詫萬分的瞪著眼睛,吃驚至極,好一會兒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華礦長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背倚牆麵,麵無表情的閉上了眼睛。
“嗨嗨,這不是華礦長嗎?你怎麼也弄成這個熊樣了?”老金陰陽怪氣的,明知故問。
華礦長依舊閉目坐地,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