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冤枉好人,也別小瞧人!我們能逃跑嗎?既然答應一起去瓦茨城,能說變卦就變卦嗎?”華天也氣哼哼的反問。
“既然這麼說,幾位大半天幹什麼去了?逛大街、喝閑酒,是不是?”
“怎麼這麼說呢?昨天晚上,是你讓我們仨今兒一早就去打探去瓦茨城的路線,所以我們天剛剛亮就出去了,走的時候約好下午三點前回來,這不就回來了嗎?”土風沉不住氣,急匆匆的解釋分辨著。
“原來如此!”幻初雪腦子裏閃過這幾個字之後,馬上換了副甜甜的笑臉。
她看了看在旁邊偷笑的林穎之後對土風說:“瞧你這樣兒,開個玩笑,值得這麼認真嘛!來來、來,坐下歇一會兒。”
“可是、可是,我沿街邊走邊問打聽了好多人,人家都搖頭,根本不理這個茬!”土風坐在床沿上,唉聲歎氣的說著。
“好了,別灰心!先去吃飯吧,我等著你們都餓了。”林穎見狀趕緊打岔。
客棧的涼亭裏花香四溢,老婆婆和老先生很快就端來了熱氣騰騰的飯菜,餓瘋了的幾個人埋頭大吃,幻初雪那張閑不住的嘴又開始說話了。
她一手拿筷子夾著菜,一手比劃著問木瓜說:“你大概也是白跑一趟,沒打聽出點兒消息吧?”
“嗯!”木瓜嘴裏忙活著,頭也沒抬,含糊不清的回答。
“華天呢?是不是和他倆一樣?你看看你們的本事吧,那個該死的老金怎麼帶出來這樣的兄弟啊!……。”幻初雪習慣性的撇撇嘴,不屑的數落著。
“我找到了個向導,他答應帶我們去瓦茨城!”華天放下筷子,臉色認真的說。
“怎麼不早說啊!還藏著掖著的幹嘛啊?快說說。”幻初雪急匆匆的說著、也放下了筷子。
“這人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他說他知道去瓦茨城最安全、最近的路。這個人還說,自己經常給探險客做向導,每次收費五千塊,保證安全到達瓦茨城。”
“向導還說什麼了?”幻初雪問。
“他還說讓我們晚上帶著兩千塊定金到古城的酒吧找他,定下這事之後,他就不應別人的活兒了。向導還給我留了個名片,上麵有他的姓名和聯係電話。”華天吞吞吐吐的回答著,從兜裏掏出了一張硬紙片。
一時間,全桌人忘了吃飯夾菜,都用好奇的目光盯著華天手裏的名片,希望他能透露更多的好消息。
“靠譜嗎?”林穎見他沒再說下去,問了一句。
然而,還沒等華天回答問話,坐在涼亭裏喝茶的老先生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
他走過來拿起華天手裏的名片看了看,笑眯眯的扔在桌上問“你是不是一大早出門之後,剛剛進了古城就遇到了這個向導啊?”
“您怎麼知道的?”華天疑惑不解。
“你要是再繼續走下去,一天遇到二十個這樣的向導也不算稀奇事兒。”老先生依舊笑眯眯的說著。
“啥意思?”
“古城裏這樣的導遊、向導太多了!你就算是想去西天佛祖那兒玩去,他也能帶你去。但是,收了你的錢,轉眼就不見人影了。”
圍攏在一起吃飯的幾個人頓時哄堂大笑,唯獨華天尷尬不已的坐在那裏,手足無措、支支吾吾的想解釋,卻又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好了,別笑了!有什麼好笑的,我們來到這兒人生地不熟的,遇到騙子也是難免的事情。”林穎忍住笑替他分辯。
這頓飯吃了好久,酒飽飯足之後已經是下午五點了,所有人都帶著微微的醉意回到了房間。
幻初雪和華天幾個人圍攏在一起繼續說說笑笑,林穎低頭盤算著什麼事兒,拿定主意之後才臉色嚴肅的說:
“今天上午,我已經向客棧的老先生打聽清楚了,去瓦茨城的路線其實並不複雜,但是沿途極其難走,而且有很多販毒和采礦的人,風險極大。”
剛剛還有說有笑的幾個人神情立馬緊張起來,但是沒人打斷林穎的話,而是眼巴巴的看著,等她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