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死,也不能讓他死在這裏!這樣的狗東西應該丟在山林裏喂野狗。”
付揚自言自語的說完這句話之後,打開了石屋的門,為了防止裏麵幾個發瘋的年輕人一起逃竄出來威脅自己,他開門的同時舉起了兩把手槍,大聲喊著“老金,慢慢的爬出來,我送你走。”
一天前還飛簷走壁的老金,胳膊中槍之後又經受了大半天的折磨,現在幾乎爬不動了。
在付揚的命令下,他扶著牆壁勉強支撐起了身體,一點一點的往外挪動。
然而,就在老金緩慢挪動的時候,木瓜大叫一聲,喊著“付先生,求求你,把我也放了吧!”
喊著的同時,人已經衝到了門口,但是,看到付揚手裏黑洞洞的槍口就在麵前,這家夥才畏懼的止住了腳步,眼巴巴的瞧著付揚,希望能答應他的請求。
付揚的手指輕輕地扣動扳機,一聲沉悶的槍響之後,木瓜應聲倒地,同時發出尖厲的哀嚎聲,血流如注,很快染紅了他的衣服。
子彈不偏不倚的打中了他左邊的胳膊,。
“我不是想走嗎?走啊!怎麼不走了?”付揚輕言細語的說著,一把扯過老金扔到了石屋的門外,跌倒在地的老金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居然毫無反應。
石門又緩緩的關閉了,裏麵關著的人變成了四個,華天、土風、娜姐和血汙滿身的木瓜,這幾個人龜縮在牆角裏渾身瑟瑟發抖,大氣也不敢出。
娜姐似乎麻木了,她臉色慘白、牙咬的咯吱響,空洞的眼神裏既沒有惶恐也沒有了求生的欲望。
外麵客廳裏,付揚拎著老金的衣領把他拖到了茶幾前,然後倒了杯酒遞給他,嘴裏淡淡的說:“老金,趕快喝杯酒吧,一會兒我送你走。”
“不、不,我不走!”老金一邊扯著嘶啞的嗓子喊著,一邊神經質似的揮舞著手掌。
他聽懂了付揚的意思,臨死之前又恢複了求生的本能。
“難道你看不出來,這裏的所有人都不喜歡你嗎?與其在這裏受盡折磨淒慘而死,真不如痛痛快快的跳下懸崖,如你剛剛期望的那樣,一死了之。”付揚坐在寬大的沙發上品味著杯裏的美酒,輕描淡寫的對趴在地上的老金說。
“付、付先生,我想和你好好談談!”老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剛才看上去氣若遊絲的他被死亡刺激著,好像是有了點兒精神,掙紮著端起付揚放在地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之後,大口喘著氣。
“嗬嗬,好啊!在即將永別之際,咱們倆是該好好的談談,請講吧。”付揚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依舊輕描淡寫的回答他。
“我們、我們做了二十年兄弟了,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難。這次是我鬼迷心竅,犯、犯糊塗,對不住你。難道你就不能放過我嗎?”老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斷斷續續的說出了這幾句話。
“此言差矣!在我付揚的概念裏,兄弟是能夠同生死共患難的人!而不是一時鬼迷心竅就不計手段置對方於死地的混賬。如果都像你這樣,任何人都得死在自己的兄弟手裏。你說是不是?”付揚一改剛才不經意的口氣,聲嘶力竭的吼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