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吧、聽吧!”道長一邊不耐煩的回答她,一邊看著林穎問:“你以前有個男朋友,名叫盧漢,是不是?”
林穎有些吃驚,不知道道長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更不知道他從哪裏知道的。
略微一怔之後馬上回答說:“是,已經很久不見他了,確切的說,是他失蹤了!道長從哪裏知道這件事的?”
道長的眼睛躲開了林穎焦急的眼神,向窗外蒼茫的群山看去,內心舉棋不定,腦子飛速旋轉著考慮該怎麼回答林穎才好。
假如把老金剛才說的話毫無保留的告訴她,必定讓她陷入沒完沒了的煩惱和痛苦的掙紮中,同時,恐怕她此生又增添了兩個仇人,那就是一手安排此事的老金和始作俑者付揚。
不告訴她呢,那就是看著兩個相愛的年輕人天各一方,不知何年再相見,於心不忍。
道長思來想去,決定隻說該說的話,假如林穎決意知道真相,還是讓她自己去南部邊陲盧漢的棲身地看看吧。
好久之後,道長緩緩的轉身盯著林穎問。
“你現在還想見他嗎?”
“怎麼能不想呢!他無緣無故的走了,不知去向、生死不明,我一直很擔心他。道長您是不是聽說什麼了。”林穎麵色憂鬱的說著。
“從徠山往南走兩千七百多公裏,就到南部邊陲的孟州,到了孟州之後去瓦茨城南,然後從大草嶺橋過鹹仁江,再往南走二百四十公裏,在一個叫八席山的山穀裏,有個寶石礦加工點,他就在哪兒。”道長依舊注視著林穎的眼睛,一字一頓,說出了一連串拗口的地名。
林穎聽完之後大驚失色,眼神慌亂迷離,許久才稍稍平靜下來。她急切的追問道長,說:
“您怎麼知道他在那兒的?他為什麼去了那麼偏遠的地方呢?道長,您一定還知道更多的消息,快告訴我!”
“恕我無能,隻打聽到了這些!”道長低著頭小聲回答。
“不可能,告訴我吧!”林穎苦苦哀求。
“老道隻能說這些了,切勿再苦苦追問。倘若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不要懼怕萬裏遙遠、也別怕路途艱難,親自去一趟,見到了他之後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嗎?”道長說著話,拿起桌上的紙筆,寫下了剛才那一連串拗口的地名之後,鄭重其事的遞到了林穎手裏。
“對,您說的有道理,我去一趟!”林穎抹了一下眼角的淚花,嘴裏喃喃說著。
“對、對,我們陪著道長過了最後這幾天,然後一起去,我跟你作伴,怎麼樣?”幻初雪一直有遊曆四方的願望,聽到這裏趕緊出來插話。
“幻初雪,你不要添亂!”沒等林穎回答,道長先嗬斥她了。
“我以前就說過陪你度過了最後這段時間,等你走之後就去遊曆天下,你也讚成的嘛!怎麼又成添亂了!”幻初雪直言快語的反駁道長師傅。
“我是說林女士的事情要她自己做主,你別跟著添亂。”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