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山說完,一路小跑去了。
臨近中午時分,就在湧金觀裏如臨大敵忙作一團的時候,老金那夥人已經在徠川小鎮的旅館裏擺開了慶功宴。
隻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的慶功宴似乎擺的太早了一點兒,就連一向行事謹慎的老金也沒意識到付先生還沒死呢。
“事情做到了這一步,也算是旗開得勝。今後,大家還得繼續齊心協力的幹下去,等到大功告成的那一天,我們再論功行賞!嗬嗬!”老金端起酒杯亢奮的說著。
“大哥您料事如神,我們兄弟幾個辦事天衣無縫,這件事做絕了。”木瓜隨聲附和著說。
“就是、就是,等不了多少日子,那金礦、古董還有別墅,就是咱們哥幾個的了。到時候,我他娘的也包養幾個漂亮女人,帶著遊山玩水、尋歡作樂,過神仙日子!”華天肆意的仰天大笑,把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神仙日子掛在嘴上。
這夥人當中,唯獨土風心思縝密,他看了看肆無忌憚的暢想美好明天的老金、華天和木瓜,欲言又止,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但是,終究忍不住,還是借著酒勁兒說了出來。
隻見他抿了口酒,抬頭看了看老金眉開眼笑的臉色之後,怯生生的說:“大哥,我有句話想說,但是,說了您別生氣啊!”
“有屁就放,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的,快說!”老金已經喝的醉眼迷離、極為粗魯的回答他。
“依我看,現在還不是咱們慶功的時候!您想想,藥雖然下到了付先生的杯子裏,可是,咱們誰也沒親眼看到最關鍵的一步啊!這藥毒性再大,畢竟也得喝到肚子裏去才能送他上西天,是不是?”土風說完自己的見解,像做錯了什麼事似的,低眉順眼的環視諸位兄弟。
“你真是個娘們兒!付先生屋子裏十個杯子都下了藥,他醒了以後,隨便用哪個杯子都得送命,難不成他還不吃不喝了。”醉醺醺的木瓜立馬反駁他。
“板上釘釘的事兒,別想那麼多了!累不累啊?要不你下午再回去一趟,給付先生的孤魂野鬼送送行,嗬嗬。”華天也忍不住譏諷挪揄他。
一直沒做聲的老金突然嗬斥了一聲,他說:
“別他娘的瞎吵吵了!我看土風兄弟這話說的靠譜,活得見人,死要見屍!剛才,我這豬腦殼也犯他娘的糊塗了。這樣吧,都別喝酒了,清醒一下,咱們下午再回湧金觀去一趟,探明情況!”
沒人敢反駁老金的話。再說了,老金這幫兄弟比起花飛那群烏合之眾確實敬業多了。
一時間,四個人立馬放下酒杯,趕快吃飯準備重回湧金觀。
此時的湧金觀裏,在大師兄的吩咐下,全體道士們依舊忙活著。
三位小道士像押解犯人似的,把付先生捆綁起來,拉拉扯扯著送到了半山腰的護林房裏,秘密關押看守起來。
芝山道士忙前忙後,在道觀的路口、門口等許多地方擺放了招魂的草人和幡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