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按常理來說,老金應該馬上把這個消息告訴娜姐,但是他不光沒說,反而緊閉大門,關了手機。
然後,一個人默默的坐在客廳裏,點燃一支煙狠狠的吸著,眉頭緊皺,若有所思!
現在,他沒功夫考慮付先生究竟為什麼神誌不清了!
而是一遍又一遍字斟句酌的分析剛才付山說過的話,試圖尋找隱藏其中的秘密。
然後,他回憶了自己這血雨腥風幾十年的經曆。
多年前,為了依仗付揚他老爹的權勢,他帶著一幫兄弟投靠了付揚,效力多年,為付揚積累了數不盡的財富,如今自己已經六十歲了,還得整天跟在付揚屁股後麵忙前跑後。
從這一年多的情況看來,有權有勢的付家老爹老死在監獄裏已經成為定局,失去了權勢傾天的大靠山,再繼續跟隨付揚還有什麼用呢?
老金惆悵不已,縝密思考了幾個小時之後,喊來了花飛!
這個花飛,是幫內年輕兄弟們的首領人物,既有些智謀手段,又心細膽大,前幾年幫著付先生也做成了一些大事。
但是此人恃才自傲、棱角分明,毫無隨和之氣,且膽大妄為,屢次冒犯付先生!
因此,付先生神怒之下將他棄之不用,任其自生自滅。
所以這幾年來,花飛心裏也淤結了一些忿忿不平之氣,但是,不過是腹誹而已,很少表露出來。
就這樣,老謀深算、狡猾奸詐的老金和膽大妄為的花飛坐到了一塊兒,這倆人在一起,如同狐狸遇到了惡狼。
“有件事你可能聽說了,前段時間付先生的別墅裏屢次鬧鬼,他隻好躲到了徠山的湧金觀裏去了。”老金並沒有直截了當的對他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件事我知道,他走之前的那天晚上,我們在一起吃過飯的,你忘了?”花飛叼著煙卷,滿不在乎的回答。
“嗯,是有這麼回事兒。付先生去了徠山湧金觀以後,突然神誌不清了。”老金說完,靜觀他的反應。
“聽誰說的,真的嗎?”本來大大咧咧的花飛瞪大眼睛問。
“付山去看了之後,親口告訴我的。準確無誤!”老金信誓旦旦的說。
“嗨嗨!活該!老天有眼!老天有眼!”花飛撇著嘴似笑非笑,大膽直白的表明了自己的觀點。
老金聽完花飛的這句話,正中心意,恨不得為之擊掌喝彩。
“大事有望了。”
他心裏感慨萬千,身子一歪,斜倚在沙發上長長的舒了口氣!
佯裝沉思良久,老金才抬起頭看著花飛,一字一頓的說:“兄弟,老哥和你有同感啊!”
花飛吧唧著嘴吸煙,老半天憋出一句話,他說:“奶奶的,但願他永遠不清醒!……。”
“哼!別想了,湧金觀的道長有本事,人家說了,最多十天半個月就能治好付先生的病。”老金打斷花飛的話,意味深長的提醒他。
“啊!是嗎?那裏的道士有這個把握?”花飛一怔,趕緊追問。
“唉!沒錯,千真萬確!”老金馬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