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正是晚間一直陪伴自己的幻初雪。
“月下舞劍,好雅興啊!”走近了,林穎對著她的背影說。
“深夜不眠,卻來看我舞劍,豈不是更有雅興!”幻初雪轉身放下劍,笑嗬嗬的回應說。
“剛換地方,失眠了,本來想出來走走,沒想到卻有眼福,看到了你在舞劍!”
“我隨性而為,讓您見笑了!既然睡不著,就到我房間裏坐一會吧!”幻初雪熱情相邀,說完拉起林穎的手就走。
雖然知道深夜到別人的房間裏有些失禮,但是,林穎對這位年紀輕輕、眉目清秀的女道士充滿了好奇,還是不由自主的跟著進了她的房間。
古樸素雅、品味不凡,恰如幻初雪本人的形神品貌!這是林穎初進幻初雪的房間時,油然而發的感覺。
“您心思太重,顧慮太多,所以難以入睡!”幻初雪倒了杯水放在林穎麵前,笑盈盈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何以見得!”林穎一愣,饒有興趣的問。
“整個下午和晚上,你一直在默默的思考問題,疑惑不解、愁眉緊鎖,心思都寫在臉上呢!嗬嗬!”
摸摸自己的臉,林穎心裏驚歎不已,真是神一樣的女道士,別人心裏的事情也瞞不過她的眼睛。
“在湧金觀裏如果有什麼為難的事情,請直接告訴我,我會幫你的!”幻初雪輕言細語的說。
“好!”林穎邊答應著邊站起身來告辭,生怕再繼續坐下去,被她窺透了心思所想。
這天夜裏林穎隻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感覺沒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
道觀裏,道士們已經早早起床練功和誦讀經書,幻初雪叩開林穎的房門之後說:“鳴遠道長讓我問一下,現在可以畫像了嗎?”
“請道長來吧!”林穎嘴裏說著,就開始收拾畫具做準備了,當然,她的腦袋裏還是盤旋著那件事。
“道長,昨天聽您講了碑文的故事,我有個問題想問您。”林穎一邊開始打草稿,一邊問坐在對麵的鳴遠。
“請講!”
“既然你們的祖師是鳴鶴道士,你也知道馭術是祖師所創的法術,為什麼不去探尋這門法術的秘密呢?”顯然,這個問題是林穎在故意試探,她想知道鳴遠道長對馭術持什麼態度。
鳴遠道長神情坦然的目視前方,聽完林穎的話並未深思,而是立刻回答說:
“曆代先師都訓導自己的弟子,告訴他們馭術隻能憑天意所授,不會應人力而得。也就是說,這種法術不是憑借我們的努力修煉就能得到的。所以我們景仰先師,並不懷覬覦馭術之心。”
這幾句話讓林穎心裏放鬆了下來,她略微停頓了一下,接著問:“道長既然景仰祖師鳴鶴,現在還保留有他的遺物嗎?”
“鳴鶴祖師畢竟是一千多年前的道士,曆經滄桑,傳到我手裏的先師遺物僅存你昨日所見的那塊石碑了,別無其它!”鳴遠道長淡淡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