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和他一起喝的酩酊大醉的老金睡的像頭死豬似的,還在夢裏呢。
踹門和喊叫的聲音驚醒了鄰近的娜姐,她以為那幫小兄弟們喝多了打架鬧事,氣衝衝的開了大門,一看竟然是付先生。
“付先生,您怎麼了?”娜姐趕緊問。
付揚顧不上回答什麼,渾身顫抖著跑進了娜姐的客廳裏。緊隨其後回到客廳的娜姐仔細看看,大吃一驚。
眼前的付先生麵色蠟黃、頭發淩亂不堪、汗珠順著臉頰和脖子往下流,浸濕了那件鬆鬆垮垮的睡衣。
再看,竟然是光著腳跑來的。
一定出什麼大事了。
“快說啊!究竟是怎麼了?”娜姐驚慌不已,急忙問。
付揚哆嗦著,張了幾次嘴也沒說出話。
他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兒來。
娜姐見狀,隻好把渾身瑟瑟發抖的付揚拉到沙發前坐下,又拿來自己的棉被搭在他身上。倒了杯水遞給他的時候,付揚的手竟然還在顫抖著,端不住杯子。
“你剛才聽見什麼聲音了嗎?”好一會兒,付揚突然抬起頭問了一句,滿臉上依舊是那副慌慌張張的神色。
“什麼聲音啊?不就是踹門、喊老金嗎?”娜姐莫名其妙的反問。
“不是不是,在那之前,是……很奇怪的聲音。”付揚猶豫了一下,沒說是路莉的聲音。
因為所有人都以為路莉隻是逃跑了,對於槍殺路莉這件事一無所知。
“什麼聲音啊!你大概是做噩夢了吧?”娜姐不在意的說。
“是,對,我是做噩夢了!”付揚哆嗦著嘴唇回答。
“一個噩夢,至於這麼緊張嗎?”娜姐也緩了口氣,嘴裏不以為然的說著。
“休息一下,緩緩神兒,回去接著睡吧!”
“不不不,不回去了,你、你趕快給我倒杯酒,快點,還有,給我煙。”付揚雖然還有點語無倫次,但是比剛進門的時候好多了。
“深更半夜的喝酒,對身體沒啥好處,別喝了!”娜姐小聲說著。
“快去啊!”焦灼不安的付揚不耐煩的吼了一聲。
娜姐隻好倒了杯紅酒遞給他,又把酒瓶也放在了他麵前的茶幾上,任由他喝酒壓驚。
“活見鬼!”付揚喝了口酒,心驚膽戰的想著剛剛發生的詭異一幕。
路莉那邊也結束了工作。
不久之後,長發男人已經接到了朋友的消息,一條短信息上寫著:
“那個人被嚇傻了,逃出了他的住處到鄰居家裏去了。我在客廳的地板上、茶幾上留下了血跡。暫時就是這樣。”
“這根本不像是複仇!在我看來,這就是一場惡作劇,當然,作為你的雇員,我仍然會原原本本的按您的吩咐辦事。”長發男人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複仇的辦法雖然很多,但是,我唯獨喜歡嚇死人不償命的這種。”路莉用不容置疑的腔調回答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