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歸也猜到他此時有些堅持不下去，但是什麼沒說。
堅持下去，修為精進，堅持不下去，那就再找方法。
禍歸拿出賦強明誅化成的晶石，在手中又看了許久。
這一年，她一直在想，為什麼她要怎麼做。
這是暗示，她給自己的暗示，那麼按照她的思路，這是自己希望自己要幹什麼。
發生了什麼，這些集齊後，會有什麼事發生。
禍歸苦思冥想一年，卻始終想不出，她要她做的事到底是什麼。
但這不妨礙她相信自己，這麼做的原因，一定是自己迫切想要改變的。
裏麵賦言的聲音慢慢靜了下來。
禍歸為保確定他沒有死在裏麵，喊了一聲，“還行吧。”
賦言在裏麵咬牙哭笑道：“師尊你是怎麼麵不改色將手伸進去的？”
禍歸看了看指尖，自言自語道：“你恢複記憶後，也不會覺得這痛了。”
賦言問這話，並不是想要一個答案，隻是想讓禍歸知道他沒事，還能說笑。
所以禍歸沒答，賦言也沒有要再問一次的意思。
這一等，就是一月。
禍歸早晚會定期到裏麵加熱。
禍歸每次進去時賦言總會閉上眼睛，掩耳盜鈴。
縱然是濃霧繚繞，禍歸根本看不到什麼，但他還是不好意思。
身上的痛是在日益減少，但羞澀卻日益增加。
就連一月過去，禍歸再推門進來，他的臉還是能比昨天更紅。
禍歸忍不住調侃，“我說你這麼容易害羞，以後咱們兩個床上該怎麼辦，蓋著被子純聊天？”
禍歸挑起的話題，成功的讓賦言縮成一隻龍蝦。
整個人縮在水裏，上升的水霧將他淹沒。
空氣安靜了好一會，賦言見禍歸沒有換話題的意思，硬著頭皮道：“我、我可以改，師尊不喜歡這樣的，我就換成別的樣子。”
禍歸想起了一開始他冷漠，硬氣的臭脾氣。
還是算了吧，這樣挺可愛。
賦言剛反思自己該怎麼樣，就看到一張臉出現在麵前。
賦言下意識向後一縮。
緊接著反應過來，把禍歸推了出去。
“師尊你怎麼這樣！”
禍歸緊盯著霧氣中的那張臉。
雙目泛紅，像是氣急了的兔子。
上齒咬著下唇，驚訝緊張又難為情。
禍歸輕輕地坐在桶邊，一手撐住桶的內壁，緩緩地向賦言靠近，“怎麼，你是我的，我想怎樣不都是我說的算嗎。”
禍歸說話尾音上翹，語氣極為輕佻。
賦言聽出來她是在調戲自己，本不應該當一回事的他，看著那張臉不由自主地心生勇氣。
忽然仰頭。
禍歸沒想到賦言是真敢親。
驚訝過後細看他的樣子，雙眼緊閉，唇也隻是貼上去，根本沒有接下來的動作，嘴角上揚。
好嘛，原來隻是忽然惡膽叢生。
禍歸看他一副害羞的樣子，主動向下壓。
卻沒想到賦言雙手捧向她的頭，向上頂。
讓禍歸遠離了水桶，賦言就把手放開了，整個人再次縮在水霧裏。
“還還是繼續吧，這樣一共要多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