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溫度有點低,在公交站台等了幾分鍾,手腳凍得冰涼。
這個年代沒有手機,iPad,課間十分鍾樓道裏都是跳繩和踢毽子的女同學,男同學則到操場上打籃球,甩陀螺。
她有帶跳繩,正準備拿出來跳幾下暖和暖和,身側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入耳,“綰綰,還真是你啊。”
應綰綰身體如同雷劈一般,定在原處,頭微偏,男人一張邪肆俊美的臉闖入視線,一身黑色大衣,長身玉立,正往她跟前走,她眼眸閃過一絲驚慌。
今就覺得是他,沒想到還真是,居然喊她綰綰,她什麼時候跟他這麼親近了?
神經病!
佯裝淡定回首,手插口袋,半垂下眼睫,裝作不認識。
晚霞的餘暉在半空留下一段瑰麗的色彩,照在二人身上,把他們的影子拉的老長,冷風吹過,卷起路邊的落葉。
男人步步走近,“還裝作不認識我?”
她再次抬眼,一臉茫然,“你是誰啊?我們有見過嗎?”
秦昭:“......”
“你不是叫應綰綰麼?”他俊朗的眉一擰,阿羅跟他講了她的名字,且她的樣子如此標致,讓人記憶深刻,他不會認錯。
但她的反應,的確不像是認識他。
難道真認錯了?可她怎麼和那個暴脾氣綰綰長得一樣。
應綰綰搖頭,軟糯糯道,“不認識什麼彎彎直直的,你認錯了哦,我得回家了。”恰好公交車停在腳邊,她三兩步走上去。
學校原本四點半放學,今值日花了半時,又在路上耽誤了不少時間,這會兒正值下班高峰期,車上人多,她被擠得到了車門的位置。
秦昭一臉懵逼,等反應過來想擠上公交車,車門已經關了,而且司機油門也踩了,他腿腳還沒有好利索,不方便追趕。
應綰綰上車後,抬手擦了一把額頭,貼著皮膚的手指被一層細汗濕潤,嚇死她了!
聽秦昭話的語氣,好像找她很久了一樣。
他想幹嘛?還想賣她一次?
回到家,於淑慧和蕭南琳在廚房包元宵。
應綰綰準備過去幫忙,“嫂子,快做好了,不用來廚房的。”
蕭清儒和於淑慧對於蕭南琳早上幫著應綰綰準備上學的米已經夠驚訝了,這回見蕭南琳如此態度,打破了兩饒認知,麵上和心裏都樂見其成。
飯後應綰綰給蕭南風寫了封信,提了一下調查應大國的事情進展。
粘上信封,坐在課桌前看數學書,腳底下放著一個嶄新的火桶,先前的還給人家了,氣又冷,蕭清儒找木匠幫她做了一個。
剛翻了沒兩頁,蕭南琳拿著一攥毛線進屋,“嫂子,你這會忙嗎?”
“不忙啊,怎麼了?”
“爹媽出去了,你幫我撐一下毛線。”
“哦。”
應綰綰伸手接過蕭南琳手裏的毛線,毛線像為入鍋炸的饊子,手腕撐在兩邊,蕭南琳拿著線頭團成球狀。
“這是給秀芸姐織毛衣的嗎?”應綰綰明知故問道。
“嗯,趕明兒有餘線,我給你治個手套。”蕭南琳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