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到於淑慧邊上,聲,“媽,你真得嫂子了,臉皮太厚了,哪能這麼叫我哥啊。”
於淑慧耳尖發紅,掃了一眼眉眼含笑的蕭南風,酸溜溜,“我看你哥挺受用。”
“......”
對麵的姑娘一聽,臉色變了變,隨即一笑,“嫂子,你好,那真是謝謝這位大哥了,如果不是他,我包就被搶了,我在機關單位做財務,裏麵有我給工人提的工資,萬一被那偷得手,我可慘了。”
應綰綰上下打量她,故意自己在機關單位上班,端著鐵飯碗想顯擺啊?
紅唇一動,勾勒一抹令人驚豔的笑容,“別客氣!見義勇為是華夏民族的傳統美德,他做這些隻是盡了一個公民該盡的義務和責任,不管是誰看到,隻要有能力的,都會上去幫你搶回來的。”
一大早來拜年的人不少,應綰綰同對方客套了兩句,回屋忙著給客人端茶倒水。
蕭南風突然被原諒,此時根本沒有心思和姑娘客套,明確拒絕她送的錦旗。
三言兩語打發了對方,心情愉悅的進了屋。
臨近中午,應綰綰才閑下來。
準備搬著凳子坐到院子裏曬太陽,蕭南琳和於淑慧占了陽光最為充足的地方,應綰綰掃了一眼狀態親昵的母女倆,躊躇了片刻,縮回堂屋。
年初一忌午睡,應綰綰坐在屋裏拆長輩們給的紅包,兩張一塊的紙幣是爺爺奶奶給的,兩張五塊的是蕭清儒和於淑慧給的,對她都不吝嗇。
回頭想想,蕭家待她的態度已經算很好了,原主在他們麵前瘋了半年,擱誰誰都受不了。
在屋子裏呆了一會兒,幹脆出門晃悠,路過院子,鼓足勇氣打斷於淑慧和蕭南琳的對話,同二人打招呼出門。
“今年初一,破財要走黴閱,爺奶和爹媽給你的紅包,你可別亂花啊。”蕭南琳對著應綰綰叮囑。
對於宜州的習俗傳統,應綰綰懂得很,點點頭,“知道了。”
大年初一,人們忙著串門,拜年,街道上十分冷清。
不知不覺到了應家大門口,在門楣下站了一會,忍不住移步到了後院,透過後門門縫,伸頭往裏看。
幾沒來,地上的積雪已經被人清掃,西廂房的門鎖位置好像變了,有人回來過?
正要扒著門縫往裏看清楚,身後一道溫雋的聲音傳來,“姑娘,杵我們家門口做什麼?”
應綰綰猛的轉身,隻見眼前一氣質穩重,相貌頗為英俊的中年男人,正拿一雙鳳眸看她。
他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羊絨呢大衣,脖子裏戴了一條深灰色的圍巾,留著寸頭,下身一條深灰色棉質長褲,襯得身形修長提拔。
他們家的門口?
他是誰啊?
徒一邊觀察他。
見他從口袋裏掏出鑰匙開門,白皙大手的虎口處一顆黑色痦子十分顯眼,心髒跳動的飛快,拚盡全力才克製住自己想要衝過去與他相認的心思。
吱呀一聲門響,男人推開後院門,移步進院子回身關門。
見應綰綰還堵在門口,漂亮的大眼睛裏蓄滿了眼淚,不聲不響的看著他。
不知怎麼的,十分心疼,奇怪自己莫名其妙的同情心,剛準備詢問她是否認識他,就見她轉身作勢要走。
一個姑娘家,他也不好跟她接觸,動手關上了門。
身後傳來門板晃動的聲音,應綰綰掏帕子擦了一把眼淚,提步出了巷子。
一個人在街上遊蕩了近兩個時,才不緊不慢的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