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綰綰生怕蕭南風相信,快速反駁,“少在那冤枉我,我敢發誓,我要是拿油潑在門口害你跌倒,我以後生兒子沒**,你敢拿你肚子裏孩子發誓嗎?”
關大河聽不慣,“蕭營長,你看看你媳婦,口無遮攔的,得這叫啥?”
蕭南風大概聽明白了,看了眼臉寫滿怒意的應綰綰,對關大河道,“我媳婦的有道理,你媳婦應該起個誓。”
這個年代雖然倡導打到一切牛鬼蛇神,但對於誓言,很多人都相信。
喬芳哪裏敢發誓,她和關大河的關係因為應綰綰的事而變差,眼下隻能憑借肚子裏的孩子扳回一局了,皺眉拉長音調,“哎呦,大河啊,我肚子不太舒服。”
關大河今年已經三十了,聽到喬芳懷孕,心裏的不愉快早就被他拋到腦後,此時滿心滿眼都是喬芳肚子裏的孩子,聽到她喊肚子疼趕緊上前扶老佛爺一樣扶著她。
顧不上再去質問應綰綰,連招呼都沒打,心翼翼的伺候著喬芳離開應綰綰家。
兩人前腳出門,應綰綰後麵跟著關上房門,“真不想跟這種人做對門鄰居,明明是她倒油使壞,報應到自己頭上竟然反咬一口,實在過分!”
蕭南風叮囑應綰綰多留心,“前麵的大院環境相對好一些,明年有機會的話,我們就搬到那裏。”
“……”
吃完飯,應綰綰放下碗筷,到陽台上收貼身衣物,這兩手不方便,勉強能做個飯,貼身衣物換下來扔到盆子裏都是蕭南風給她洗的,一想到他用那雙大手搓她的貼身內內,渾身都來感覺。
“綰綰,行李都收拾妥當了嗎?”蕭南風隔著一道門問。
“嗯,給你帶了一身換洗的衣服,鞋子也拿了一雙,你還要帶別的嗎?”
“這樣就可以,不用帶別的。”
應綰綰忐忑回到他家要如何麵對他的父母。
那封信字裏行間對她都是嫌棄,到他家,他們會不會拿棍子轟她啊?
想到這兒,神情變得萎靡。
蕭南風洗幹淨碗碟,抹了一遍飯桌,推開臥室的房門,瞥了一眼低頭疊內衣褲的應綰綰,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綰綰,早點洗洗睡了,夜裏還要起來坐車。”
應綰綰應了一聲,“你留在家過年嗎?”
蕭南風點點頭,“到時候帶你回娘家一趟,想家嗎?”
應綰綰搖頭,抬眼看了他一下,猶豫了片刻,“聽宜州的冰雕很好看,離你老家不遠,我們去那兒玩兩怎麼樣?”
蕭南風眼眸陡然變得深沉,目光在她身上流轉一番,越發肯定她是另外一個人,語氣變得莫測,“宜州各處都有冰雕,你要去哪裏看?”
“西梁台行不行?”
蕭南風看了看應綰綰,意味不明的眼眸一閃,幹脆的答應了,“可以,咱們這次在西梁台下,給爺爺過完壽再回老家。”
什麼意思?
應綰綰聽懵了。
她要去西梁台,完全是想去看望自己爺爺奶奶的,根本沒想到蕭南風爺爺家也在那。
這麼來,蕭南風真正的家是在西梁台?
可是信上的地址明明靠近帝都啊。
啊,她竟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硬著頭皮,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