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左右,應綰綰下了公交車。
一路摸索著往咖啡館走,沿途不忘打聽旅社,出租房。
不是價格高,就是環境差,要麼就是地方太偏僻,她看了好幾家都不太滿意。
立冬後的,五點半左右就暗了。
馬路兩旁的商鋪,折射出昏黃的光暈驅散了部分黑暗。
應綰綰磨磨蹭蹭,直到月亮初升才步伐姍姍的走向咖啡館。
玻璃櫥窗上貼的招聘啟事已經被撤下。
透過室內的暖光燈,可見三三兩兩,麵對麵坐著閑談的客人。
深呼吸一口氣,移步往裏走。
吧台處的收銀員看到她,不冷不淡的同她打了招呼,彎腰從吧台下麵拿了一隻包裝袋扔給她,指了一下左後方,命令似的語氣,“自己到那邊的更衣室換衣服去!”
頤指氣使的態度,令應綰綰眉頭一蹙。
她哪裏得罪過這個女人?
初來乍到,她不想惹事,垂下眉眼客氣的道了謝,提著包裝袋往對方所指的方向走。
推開門走進去。
空間狹,麵前立著一排鐵皮製的儲物箱。
反鎖上更衣室的門,尋了一個空置的儲物箱。
拿出包裝袋裏的衣服,是一件棉質的素色刺繡旗袍。
麵料很舒服,裙擺,衣袖和領口處圍了一圈柔軟的白毛,布料上的刺繡十分精美漂亮,一看就貴。
靠近包裝袋底部還有一雙黑色的雙麵絨坡跟鞋。
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給她準備好了一套價格不菲的穿搭,看來羅尼挺重視她呢。
衣服大適中,鞋子稍微有點鬆,好在腳麵上有根帶子攔著,不妨礙走路。
用橡皮筋盤了和衣服相稱的發型,整理好自己換下的棉衣,推開更衣室的門走出去。
長及腳踝的裙擺,膝蓋處叉開的細縫,隱隱若現的白皙雙腿,不堪一握的細腰,盡顯古典妖嬈。
她一出現就吸引了咖啡館內一眾的視線。
抬眸掃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鍾,還不到上班時間。
可要是坐在店內巴巴的等到上班時間,又覺得不太自在。
提步朝鋼琴架旁走,沒在意旁人投在她身上的視線。
架子上的手抄譜已經被收走,不過他所有的曲子她都會彈。
坐到琴凳上,細細回憶了一下他發行的第一張專輯中收錄了哪些曲子,確認後,低頭認真的彈琴。
店內的幾個營業員見狀,湊到一起議論:
“你瞅那個新來的,真夠可以啊,還不到時間就迫不及待的開始顯擺自己了。”
“她給饒感覺就不是個安分的主兒,昨她和羅老板對話的時候,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我看啊,咱們老板是被這個騷貨給迷惑住了,不然為啥不查她底細就錄用她,還給她買衣服?咱們進來的時候可沒這待遇。”
“......”
店內的顧客漸漸多了起來,應綰綰一連彈了好幾首曲子,停下來稍作休息。
抬頭,一眼掃過去,才發現店內幾乎坐滿了顧客。
這家店的生意真好!
目光掠過角落坐著的人,如遭雷擊。
是秦昭!
怪不得一直覺得後背發毛,原來是他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