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想趁機挑撥一下蕭南風和應綰綰之間關係的,沒成想他完全信賴應綰綰,雖然不甘心,卻也不好再什麼。
未免他會反感她,不冷不熱的同他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應綰綰摘了半籃子青菜,到洗涮池衝掉菜根處沾著的泥,慢慢騰騰的折回家。
推開門,客廳沒人,應該是又坐到床邊看書了,對隔著客廳和臥室的布簾子輕喊,“老公,我回來了。”
放下菜籃子,見米飯已經下鍋,案板上的肉也切好了,擼了擼袖子,拿刀準備切菜。
蕭南風冷漠如霜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怎麼會認識秦昭?”
應綰綰一聽,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情緒又開始起伏,極力克製住胸口瘋湧而出的恨意,保持著平緩的聲線,睜著一雙清澈無辜,帶著疑惑的大眼,“秦昭是誰?”
蕭南風一雙涼眸盯著她幹淨到沒有一絲雜質的眼睛,幽冷的語氣中透著讓人難以察覺的質問,“對門的喬大嫂看見你在訓練場和他推推搡搡的。”
應綰綰心下了然,她剛還納悶蕭南風既然看到了她和秦昭之間起了爭執,為什麼不在訓練場就問她呢。
原來是有人告狀!
她語氣帶上委屈,“我不認識他啊,表演節目的時候我尿急去了趟廁所,返回的時候路過健身區,就在那兒翻雙杠,他突然跑過來抱了我一把,我受了驚嚇,順手就賞了他一個巴掌,然後就飛奔過去找你了啊,擔心你在訓練場會同他打架違反軍隊的紀律,所以沒告訴你。”
任誰聽到自己的媳婦被人耍了流氓都不會無動於衷。
蕭南風俊臉一黑,身上氣勢一凜,“我去找他算賬!”抬起大長腿就往外走。
應綰綰一急,趕緊攔住他,“別,我已經打了他一巴掌,兩清了,你去找他,萬一把事情鬧大了影響多不好啊,何況我之前還吃了那麼多抑製精神方麵的藥,我的話,別人也不一定信的。”
氣逐漸變冷,她早上找厚衣服的時候在大花襖的口袋裏掏出了一瓶治療精神方麵疾病的藥。
裏麵的藥片已經吃完了,但那件衣服一看就是原主的。
而這間屋子裏隻有她和蕭南風住。
蕭南風的身份,自然不可能是神經病,那藥是誰的可想而知。
所以她大膽猜測,原主的精神可能有問題,一直以來都靠藥物控製。
可不知為何,現在屋子裏明眼可見處卻連盒感冒藥也看不到。
康複了?
還會同蕭南風無理取鬧?
想到這兒,心裏咯噔一聲,如果原主有神經病,那她這兩表現的未免也太正常了。
她要不要也瘋起來啊?
可是現在才瘋會不會太遲了?
蕭南風黑眸一縮,眼底掀起巨浪,心頭繼而湧上一絲疑惑,目光凝了她好一會兒,半晌,收回邁出門檻的腿,“他最好別讓我看見。”
應綰綰鬆了口氣,彎起眉眼,轉移他的注意力,指了下案板上的五花肉,“這個肉做成紅燒的怎麼樣?”
蕭南風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