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耀對紅酒一概不知,對這種上流社會的生活方式他尤其不適應,他隻想過去了解,沒有想過去適應,他自認為隻是一個上流社會大*的保鏢,而且這是一份他引以為豪的工作,他開始審視自己的內心知道自己暫時隻是想做一個守護者,不是守護自己愛的人,而是守護,自己喜歡的人,就是那麼簡單。

盡管他可能是世界上不多的幾個憑自身能力收到羅斯柴爾德家族和杜邦家族族長連夜起來寫的言簡意賅的親筆信的人。

屈耀突然記起來一件事,記起來他忘了一件事,確切說是兩件,他忘了這兩位族長來找他做什麼,事不過心,他突然覺得自己也是有高富帥的潛質的,就是那種凡是不放心上,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但是他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

大多數健忘症患者都有這個特質,還有神經病患者那就更明顯了。

“我開車就不喝了。”屈耀微微一笑,忽然感覺手機震動,拿出來看了一眼,一個朋友的短信,幫他逃到墨西哥,接著逃到美國的一個朋友,在全世界的偷渡行業裏也算是有著一席之地的人。

基本意思就是說恭喜回國,已經有機會再合作,傭金有人替他結了,幾個不同的人,結了好幾次。

屈耀告訴他不用管,就當是小費好了,有人要錢就把這條短信給他看。

對於屈耀這種人,所有有錢有勢的人隻想把他當做朋友,至少是套一點交情,而不可能想是敵人,已經富可敵國,權勢滔天,想的基本是怎麼能夠有命去享受了,認識這種人,或許會是一張保命符。

這一支紅酒在酒莊的價格大概是一萬,運到酒店保守估計在兩萬以上,屈耀不會品紅酒,最多在電視裏見識過。

裴浩磊還是笑著:“老同學別這麼不給麵子嘛,這支酒不錯特地給你們準備的,車子讓司機來開就好了。”

裴浩磊還在試探屈耀,有車不算什麼,就算是大切諾基這種準豪車,因為裴浩磊隻聽說屈耀是開著大切諾基來的,但是具體是什麼配置他不清楚,大切諾基的價格在50多萬到170多萬不等,中間好幾個價格段,一般富二代買50多萬的車子沒什麼問題,但是一百多萬就是一個坎兒了,而且如果家裏有司機的話更了不得,當然人家找代駕他也不一定知道。

屈耀看了看紅酒,微微笑著,然後轉頭看向林熙穎,這是請示的意思,但是別人看起來總是像林熙穎管得屈耀比較嚴。

“我也不想喝。”林熙穎知道屈耀的意思,接著自己就這麼說了,的確,林熙穎喜歡碳酸飲料,喜歡果汁,甚至喜歡煉乳,就是不喜歡紅酒,哦,忘了,林熙穎還是比較喜歡燒酒的,這是這個千金大*唯一看起來像是一個漢子的一麵。

額,當時裴浩磊就是一愣,尷尬地說道:“熙穎好歹喝點紅酒助興,這酒很不錯的。”

“不錯的酒很多啊,家裏酒窖八二年的正牌波爾多拉菲古堡的窖藏酒也有呢,不過我從來沒有興趣去開一瓶啊。”林熙穎說完很開心地夾了鴨舌頭三個一個到自己的碟子上,第二個到劉煙的碟子裏,第三個才到了剛把手機放回兜裏的屈耀的碟子裏,然後咬著筷子看著屈耀。

這是典型的小女人的神態,出現在這個大家閨秀身上竟然也讓人感覺合情合理,或許林熙穎真的不適合繼承林長空的事業。

裴浩磊偷偷發了條短信,屈耀看見了,卻不說什麼,隻是開始啃鴨舌頭。

整個度假村開始暗潮湧動,執行計劃的不止是裴浩磊的人,而裴浩磊認為他是主宰,屈耀則認為裴浩磊這個主宰根本不在他眼裏,但是,沒有人可以掌握命運,也沒有人能夠知道在自己之上,是不是還有主宰的神靈,就算神靈也不知道能不能逃過更高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