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熙穎撲進林長空的懷裏,林長空濁淚縱橫的樣子,屈耀似乎有些嫉妒,他不需要給大*撐傘了,奔馳車裏出來幾個人,把這兩位團團圍住,果然,蟲子是不能靠近燈火的光是外圍的灼熱就能讓蟲子體無完膚。

林熙穎沒有了剛才的鎮定,在父親懷裏隻是哭,林長空抱著死裏逃生的女兒,心中五味陳雜,不過他在重重的保鏢和來回穿梭的警察背後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三年不見他還是那麼瘦削,不過好像長高了不少,黑了不少,林長空驚了驚,不過他發現那個男孩沒空看自己,他在接受警察盤查,表情有些超乎尋常冷靜,或者說是一種呆滯。

這是一種並非出於害怕的不知所措,而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警方告訴他三位死者的被攻擊部位有多處內髒或者筋骨碎裂的痕跡,法醫的現場鑒定說是破壞性的打擊。屈耀用手與對方的接觸大多數是握手腕和擊打手腕,加上兩次對於喉嚨的直接攻擊,他實在是記不清能有什麼攻擊把對方的骨頭給打裂。

兩次對於手腕的攻擊造成了血螳螂的骨裂和車裏那個男子骨折,他自己對於這兩個人手腕的攻擊都是從下至上,要知道手腕的下方肉可比上方的肉厚實多了,這種情況下直接······不可想象,這幾個可都是有過訓練的,骨骼和肌肉的強度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當然,屈耀沒有想到這一環。

林家出點事陣仗還真是大,市警察局總局幾乎是全員出動,除了局長因為在省廳開會沒有來得及趕來之外,不過這位局長也是知道林家的影響力的,除了打電話給林長空抱歉在自己的轄區裏出了這種事情之外,更勒令副局長務必全力偵破,必須安全把林*帶回來,還是一樣,另一位失蹤的屈耀都快,哦,不,是差不多已經被人給忘了。

林長空拍了怕女兒微微顫動的肩膀,輕聲問道:“後麵那個男同學是?”

林熙穎這才反應過來,抹了抹眼淚,旁邊的隨從遞上的紙巾被她給無視了,然後她扯著林長空到了屈耀麵前,隨從忙不迭地撐傘,警員忙不迭地讓開,屈耀看著林長空和林熙穎,突然有點異樣,打破了一直以來的平靜。

“這是我同學,叫屈耀,是他救我的,對了爸,他為了救我殺人了,能判成見義勇為的是吧?”很好,簡短有力的一席話,把事情交代清楚,林熙穎恢複過來了,但是殺了人的屈耀未必。

不過讓林熙穎吃驚的是林長空沒有回複他,而是看著屈耀:“小兄弟,沒想到我們第二次見麵是這種情況。”

屈耀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看著林長空,喃喃了一句:“的確還是上次情況好。”

林長空愣了愣,這個商業巨頭也不知道應該尷尬還是如何,隻能輕輕咳了兩聲,對旁邊的人說:“跟管家說聲,今天晚上做一桌子好菜,就說我要宴請賓客。”

林熙穎眨眨眼:“爸,你跟屈耀認識啊。”

“我跟他不認識我就沒命了。”林長空笑道,“這就是三年前從江水裏把我救上來的那個年輕人啊。”

“其實當時水警也到了,沒我也成。”屈耀不知道說什麼,想想好像應該謙虛一點,然後就這麼說了,不過看起來,黑色的臉龐,扭到一邊兒去的臉,似乎很有一種高手的風範!

這時一個警官過來輕聲在林長空耳邊說了幾句,林長空臉色一凝:“這事最好壓下來,你們知道太多對你們也沒什麼好處,跟你們局長說這事我會親自解決。”

林長空都這麼說了這警官也就不多說什麼,隻是看了看屈耀,他想不明白,這麼瘦削的身體裏怎麼能爆發出那麼大的能量,血螳螂的五髒六腑在法醫看來,全碎了!

不過很快警方在內部下達封口令,殺手這種事情還是最好不要讓民眾知道為好,既然已經解決了,那就萬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