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呆呆的看了眼魔隕,眼中閃過一絲絕決,從天佑的懷中掙脫出來,手持聖劍,高呼出聲:“幻宗所屬,退!”話語剛落,轉身看了眼浴血奮戰中的母親,喃喃道:“母親,你一定要活下去啊!”說完,強顏歡笑,向天佑微微點頭,與眾夥伴掩護著天宮、幻宗、武宗的眾人,相繼踏上了法陣,傳送而去。
“隕大哥!”天青徒手撕碎一頭獸皇,以龍柱開道,像是從恒古趕來的戰神,與魔隕並肩而立,兩大人族王者立於原地,莫說那些低等妖獸了,就連鳳凰尊者一時間也不敢有所動作。
“天青,你知道我的。”魔隕笑著向後退了半步,擋在傳送法陣之前,避免獸族強者破壞法陣。
“……哎,好吧!”天青並非優柔寡斷之輩,沉默片刻,微微點頭,也是踏上了傳送法陣。
“你還留下來幹什麼?你不知輕重麼,萬幻那邊兩千萬人口,若是戰敗,必將生靈塗炭……”慕容玲閃開白虎尊者的一擊飛撲,麵色略顯蒼白,對著魔隕嗬道。
“那又如何?”魔隕血眸綻放無上神光,一尺砸去,竟是將這上古傳送法陣連帶著山峰斬成兩截,話語間鏗鏘有力,竟是壓過了兩千頭妖獸的咆哮,“你說的沒錯,我曾拋妻棄女,但那時我別無選擇!而今,我有的選擇,要麼一起生,要麼一起死!我們都活了數千載了,我魔隕不敢妄稱好人,雙手之上所沾生靈,沒有百萬,也有數十萬之巨。今日即便戰死,能與我所愛之人共赴黃泉,又有何妨?”
“別無選擇麼?”慕容玲明顯一怔,看向魔隕,眼神迷離。
起初她一直以為魔隕的離去是為了追求武道的巔峰,可現在聽來,似乎並非她所想那般,她的男人也並不是那般的狠心。
“玲兒,若是我們能活著回去,我不會再舍你而去了。當年之事,我也會一五一十告知與你……你隻需知道我從未忘記過你與雪兒,你們是我的家人呀!”魔隕那僵硬的臉上第一次露出笑容,雖然笑的很是難看,但那雙血眸中卻滿是柔情。
看著魔隕臉上的笑容,慕容玲嬌軀輕顫,心靈深處的那一根弦被之牽動,淚水不經濕潤了雙眸,憶起過往的種種。
那時,他們在夕陽下奔跑;她,時常嘲笑他,說他笑的比哭還難看。但她卻很喜歡看他笑,因為那難看的笑容隻會對她一人綻放。
“……隕哥。”在這一刻,慕容玲那被冰封的心徹底融化,螓首輕點,叫出了久違的昵稱。
縱使負麵受敵,卻難掩她心中的喜悅;這一刻,她並非幻宗之主,而是那個期盼著丈夫回家的妻子,隻為愛人的回歸而綻放出足以讓天地失色的傾城一笑。
“咳咳——我說兩位,要談情說愛,也得分輕重緩和不是?”
一向不苟言笑的太上長老難得露出一絲笑容。她很是精明,自知並非白虎、鳳凰兩大尊者的對手,便憑借一身亞神器以及百級巔峰的修為,穿梭於獸潮當中,不斷收割那些低等妖獸的生命。為魔隕、慕容玲掃除障礙,讓之能全身心對付兩大尊者。
“我妻,待我等滅了這群臭蟲,便一同回家……”魔隕攬過慕容玲纖纖腰肢,看向獸族兩大尊者,戰意高昂,輕聲向懷中美人說道。
“你在哪,家就在那。”慕容玲臉上難得露出一抹殷紅,鼓足勇氣,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