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砸在石子上時,卻又像是拍在廣袤無垠的大海上,那恐怖的殺伐之術,一夕之間被化為了虛無。
他這絕世的一擊非但沒有給對方構成絲毫的威脅,反而被那股狂暴的餘力震的口噴鮮血,五髒六腑皆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握著神兵的手更是化為了一片的血霧,萬分慘烈。
“天佑!”“天佑哥哥!”
二女一見,麵上蒼白了大半,未曾想借助了魔皇塔之力的天佑依舊無法與對方相抗,敗得如此徹底。
要知道在魔皇塔中,天佑的戰力可是堪比偽神。偽神動用神兵全力一擊,足以對神明構成威脅了。
可反觀那懸空而立的石子,被這可開天辟地的一棍砸中,卻依舊聳立在原地,未曾後退半分。
金光更加的刺眼,如一輪壓蓋了這方世界的曜日,華光萬道,神輝點綴,欲琢瞎幾人的眼睛。
而在那燦金色的曜日周身,卻有著絲絲黑霧縈繞,十分之詭異。
如伴曜日而生的烏雲,又如一條條遊動的小黑蛇。
可就是這細不可覺的黑氣,卻又給人一種難以言狀的壓迫,像是被隱藏在暗處的毒蛇覬覦,渾身不自在。或妖邪、或正氣,交相輝映,讓人說不清,摸不透。
“嘎嘎嘎,這就是淩風的徒弟麼?!不過如此嘛?堂堂神界的至尊,令諸神聞風喪膽的審判者,居然有這般窩囊的弟子,哈哈哈!審判者又如何,本聖要殺你徒弟,不過是翻手之間的事罷了!”
石猴十分的陰險,早已斷定天佑並非淩風的子弟,而隻是邪神神邸的傳承者。卻又不點破,反而借此惡意誹謗。自知不是淩風的對手,不敢與淩風為敵,因此也隻能在這裏拿著天佑這個凡人耍耍威風罷了!
天佑卻並未開口,向嘴裏塞了幾枚治療用的丹藥,抓緊每分每秒,治愈著身上的傷勢。
“琉璃、水月,我先送你們出去。通知笑皇他們,疏散帝都的民眾。”看著靠上前來的二女,天佑心神一動,悄無聲息的催動魔皇塔,欲趁她們不備,將其送出。
“想跑?哼,今日你們一個都別想逃出本聖的五指山,統統留下吧!”石猴依舊處於石中,卻像是可窺破外界的一切,冷冷一笑。僅震了一下,便安靜了下來。
而那已然被傳送出去的兩人,卻又突兀的被打回來,皆口鼻溢血,氣息萎靡。
“怎麼可能?”
天佑心中漏跳了一拍,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油然而生。剛剛他已然將二女傳送了出去,可這石猴卻僅僅一震,便打斷了他的傳送,且還將已傳送出去的兩人拉了回來,這要何等大神通才能做到?
在此之前,他還從未聽聞有人能打斷傳送的。
“嘎嘎嘎,卑微的爬蟲,感受到本聖那無敵的蓋世神威了吧?!顫抖吧,恐懼吧,臣服於本聖腳下,墜入無邊的黑暗中吧!”石猴發出歇斯底裏的咆哮,像極了一個瘋子,囂張跋扈,卻又給人一種兵臨城下的壓迫感,難以匹敵。
“太乙下界!”
天佑自知一切的試探都是徒勞的,當即也不在浪費時間。雙手法印連變,動用了屠神十式第七式的第二重。
一尊白發白須,身著道袍,手持拂塵,仙風道骨的道士突兀出現,巍然聳立。
“砰——”
可還沒等這尊大神有何動作,石子又是一震,磅礴的神力爆發開來,竟是讓那尊大神投影土崩瓦解。剛一出現,連展現無上神威的機會都沒有,便憋屈的被震成了灰燼……
“嘎嘎嘎,可悲的爬蟲,你的花樣挺多的嘛?可在絕對的戰力麵前,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不得不說,這石猴絕對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
如若他真要幹掉三人,僅需一念即可。在神王麵前,天佑幾人的確是螻蟻沒錯。
可他卻不這般做,而是極力的羞辱眾人。似十分享受這等掌控他人生死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