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廣寒之上的瓊樓玉宇,恒古大帝的寢室,神光繚繞,瑞霞流轉,似墜身於夢境,讓人為之癡迷……
而此刻,正有十餘人盤膝坐於此地,眉宇間都透露著些許擔憂之色。
這十餘人,大多白發白須,舉手投足間,帶著些許上位者的氣息,顯然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主。
“宗主,不知你此次召我們前來所謂何事?”
一名白發老者上下的打量了眼林戰,話語淡漠,再無他日的謙卑。
“宗主,雖有些唐突,但我還是鬥膽提醒你,如今的天蟒宗,再經不起任何風浪了。”
“宗主,還請三思而後行。”
“宗主,如今的蕭少爺,早已是人中龍鳳,他日必將成為神龍大陸震古爍今的絕頂高手。為了家族,我們也不能與其為敵。在者,蕭少爺身旁那些人,各個絕非省油的燈,任何一個都擁有著覆滅天蟒宗的實力。”
“是啊!~宗主,你當年對天雲宗主不義,今日其兒子,蕭少爺前來討債,這也是情理之中。我希望你們之間的恩怨別牽連整個家族。”
平日裏以林戰馬首是瞻的一眾長老,紛紛急於與他撇清關係。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次天佑能救下天蟒宗便是對這裏還留有舊情。
而如今的天佑,早已掌控了整個天蟒宗的生殺大權。
如果惹其翻臉,整個天蟒宗怕將就此湮滅於曆史的長河之中。
“混蛋!誰告訴你們,大哥的死與二哥有關係?”林禦看著這些見風使舵的長老們,氣不打一處來,爆吼出聲。
“難道不是麼?”
“是,你們說的沒錯。如今的天佑確實已今非昔比,但別忘了,他同樣還是天蟒宗的子弟!人不能忘本,天蟒宗現在的宗主是林戰,而不是他!在者,二哥還是其長輩……”
林禦一掌拍碎身前的大理石石桌,怒視著一眾長老,嗬斥道。
“他曾經是。但別忘了,宗主當年是怎麼對待他的。副宗主,希望你記住,如今的蕭少爺,他姓蕭,不再姓林!他能念舊情,幫我們渡過此劫以是極為不易了。”
“宗主當年是怎麼對待人家的,你我心知肚明。現在想想,我們這些老家夥都有些寒心啊……”
一名年過七旬,肌膚卻如剛出的嬰兒般稚嫩,鷹鉤鼻,端正的五官如刀削玉琢般的老者,歎息出聲。
此人原為天蟒宗二長老,但在郭峰離去之後,他也順理成章接替了其地位,成為大長老。
“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當年天佑落難時,難道隻有二哥那般對他?你們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你們又是怎麼對他的?”
“如今到好,一個個蕭少爺長,蕭少爺短的。我林禦問你們,在場之人,有幾個在天佑落難時,沒有雪上加霜的?有幾個是真的問心無愧?”
“當然,我林禦也一樣!我捫心自問,對於天佑、對於大哥也有所虧欠。但最起碼我敢於承認,不像你們這些牆頭草。平日裏二哥得勢,便借著其名頭狐假虎威,今日見天佑歸來,一個個卻急著與二哥撇清關係!”
林禦話語間不屑之色溢於言表,看向那群長老,像在看待一群跳梁小醜,又或是髒東西。
“林禦,你說誰是牆頭草!”
那些長老們頓時有些坐不住了。此刻的林禦,簡直是在扇他們巴掌,但偏偏其所說的一切都令眾人無言反駁。
“怎麼,你們還想動手不成。”林禦掃視了一眾長老眼。
不待其說完,天姬笑著站起身來,手中多了一柄燦金色的戰斧,“林禦師叔,你退後。我先為天蟒宗將這群吃裏扒外的老東西解決了再說吧!~”
天姬這一開口,令得之前還一臉不忿的眾長老如泄了氣的皮球般,不約而同的吞咽了口唾沫,向後退了幾步。
“夠了,天姬這裏是天蟒宗,還輪不到你在此放肆。”一直默不作聲,冷眼旁觀這一切的林戰突兀的暴喝出聲。
見林戰都發怒了,天姬雖然不甘,但還是收回了戰斧,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重新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