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嚎了!”紅衣祭祀似乎是達成了目標,將浴桶下的的火溫降低。“你的寒毒尚未除盡,先別亂動。我正好有事情問你。那個,你們幾個先回避一下吧。“”不管林聲他們幾個一副好奇的樣子,讓靈藏護衛將他們帶離。
“你是誰,怎麼在玄冰之中活下來的?”紅衣祭祀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閣下對我有活命之恩,自是不能相瞞,在下昊陽劍閣東,修行之時走火入魔,劍墜雪山,自封玄冰之中。”浴桶中的人正襟危坐,緩緩道出事情緣由。
“門派沒聽過,應該不是十大門派之中,估計是個不出名的門派。名字也假的不像話,哪有人叫冬的,怎麼不叫春?更加離譜的是,一個修為啟劍境界的劍修,居然大言不慚自封玄冰之中,要不是運氣好被我救出來,現在早就成一具僵屍了。”紅衣祭祀的白眉都擰在了一起,隨著心裏的腹誹,臉都黑了。
“既然你目前不放心講出隱情,那我也不再追問。不過,你既然不是雪嶺村內的人,留在村子裏白吃白喝自然不行,這個你應該明白吧。”紅衣祭祀似乎是打定算盤,臉色緩緩恢複正常,甚至目光中帶著一絲狡黠。
“那個……”東似乎有了什麼不好的預感。“在下現在大病初愈,雖有投桃報李之心,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恐怕幫不上什麼忙啊!”東直接婉轉拒絕。
東自然是有所隱瞞,畢竟他現在一身修為幾乎盡數失去,並且他自身都不太清楚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裏,他自然需要保持一定的警惕性,並不會因為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對其掏心掏肺,盡訴衷腸。並且從心底來,他的話也並不是謊言,隻是缺少細節而已。
“哈哈,這個自然,不過這次為了除去你體內的寒毒,用了不少的珍貴藥材,總不能你一句話就不追究了吧?這樣吧,先記賬,等你什麼時候還清,你就可以自由離開這裏。”紅衣祭祀並不打算放過東。
東無可奈何,畢竟人在屋簷下,要是在他全盛之時,不敢敢強闖皇朝藏寶閣,闖個牢地獄是不成問題的,可惜現在從他的感知中,這個紅衣祭祀要弄死他比殺頭牛難不了多少。
紅衣祭祀將他安排到了寒歌家裏,並且囑咐林聲照顧他。這讓他內心稍微安穩,紅衣祭祀並不是一個腹黑的人,隻是不爽自己言語上畢恭畢敬,內容上故意含糊而已。
從之前在浴桶裏寒歌兄妹的反應來看,他們心思單純,胸無城府。在一起生活也會變得輕鬆一些。
寒歌兄妹對東的到來,雖然他們對於東的來曆充滿好奇心,但是試煉大會已經開始,他們無暇分心他顧,為東安排好住處,大家一起吃完晚飯就各自休息了。
東盤坐在床上,直到此時此刻他才能專心分析自己現在的狀況。筋脈鬱結,劍元全無。如果這麼下去,自己此生就注定做一個普通人了。
回顧從前,自己身世也算坎坷多難,原本就是一個棄嬰。被一戶家境還算富裕的老員外撿走,因為當時正逢清晨時分,日出東方,所以被這位老員外起名為東,寓意日出東,輝散大地的寓意。
然而,雖然希望是美好的,現實卻很殘酷。在他四五歲時,員外一家被一夥強盜入戶殺害,他被老員外送出家而幸免。但是從此流落街頭,從衣食不愁的境遇跌到了,蛇鼠為伴,破衣爛衫的地步。
他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便是在他六歲那年,大雪漫,他在雪地中一步一步踉蹌的往前走,終於撐不住,栽倒在雪中,感覺陷入一片黑暗。
突然身體溫暖起來,感覺被人扶起來,那人不知道對他使了什麼術,他覺得全身都暖和起來了。他定睛看過去,隻覺得那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一個女孩。雖然隨著時間的增長,他早已經記不起那個女孩的麵目。隻記得女孩衣角的銀光閃閃的鈴鐺。那人給他遞過來一袋帶著熱氣的包子。然後微笑著回到路邊的馬車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