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疑惑,從楚辭的手裏將盒子接過,隻見楚辭手裏拿著一把精致的鑰匙,“吧嗒”的一聲,鎖便開了。
雲輕晚緩緩地將盒蓋打開,當看到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的時候,雲輕晚整個人都呆愣在了原地,就連大腦都不知道該如何思考。
這……這是……
這居然是七色蓮花!
是她在夜王府遍尋不得的七色蓮花!
夜寒殤怎麼知道她需要這個,而且居然還將這東西巴巴的給送到了她的麵前?
想到自己上次偷偷摸摸的來夜王府的行徑,雲輕晚忽然就明白了。
想必她上次來的時候,雖然瞞著過了一眾暗衛的耳目,卻最終還是被夜寒殤給發現了吧。
但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來他府裏是找這七色蓮花,而不是別的什麼東西,比如虎符的?
許久,雲輕晚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她手有些顫抖的摸了摸花瓣,是真的,不是幻想。
聲音顫抖中帶著驚喜,又有些緊張:“你……你怎麼知道,我需要七色蓮花?”
“你不必抓的那麼緊,東西我既然給了你,便不會再要回去。”夜寒殤有些好笑地看著雲輕晚緊緊地抓著盒子的手。
雲輕晚忽然囧了。
“咳,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夜寒殤又閉著眼睛躺了好一會兒,才睜開了眼睛,歎氣道:“我記得你曾與我說過,你與青雲商行的主子清絕公子是結義兄妹,既然你與清絕公子有那樣的關係在,那麼一般的東西便入不了你的眼。”
“想必我夜王府的兵權你要來也無用,你也應當沒有那樣的野心,自然也不會是要來我這虎符的。唯獨這七色蓮花世間罕有,十年才開一次,而且極難采摘,恐怕如今也隻有我這夜王府還有一朵,你既然不辭辛苦的進了夜王府,還找了那麼久的東西,除了為這七色蓮花,我也實在想不到別的什麼東西了。”
“我隻是不明白,你要這七色蓮花有何用?七色蓮花的作用你想必也清楚,它可並不能如傳言中的一般起死回生。”
“當真嗎?真的沒事了?已經醒了?”雲輕晚還是忍不住又問道。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心裏的緊張在一瞬間全都又湧出來了,讓她坐立難安。
“奴婢也是聽夏月姑姑說的,應該是沒錯了,郡主不必再擔心了。”
雲輕晚點頭,剛準備說讓蘭芩過來給她梳妝,就看見蘭芩正盯著她,滿眼的不可思議。
“怎麼了?”她皺了皺眉,“可是我臉上有東西?”
蘭芩聞言,搖了搖頭。
雲輕晚眉頭皺的更深,正要再說話,就見蘭芩忽然笑了起來。
“郡主,郡主,您的衣服,衣服扣子扣錯了!哈哈哈!”蘭芩一邊笑一邊說著,眼裏都笑出了淚花。
雲輕晚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機械似得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衣服。
果然!扣子果然扣錯了!
然而,雲輕晚是誰?不過是瞬間就調整好心態恢複了正常。
“不過是扣錯了扣子,有什麼好笑的?”
一邊說,雲輕晚一邊雲淡風輕地將自己的衣服扣子重新扣好,那模樣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
可是她自己心裏清楚,她之所以會犯這樣的錯誤,不過是因為剛才聽到了夜寒殤的消息太過激動,所以才錯了手。
隻是細數過去十餘年,除了自己的家人,還沒有人能夠讓她激動成這個樣子。
難道就因為夜寒殤對自己有擋劍之情?
是吧?
應該是的。
“是是是,郡主您說的都對,是蘭芩大驚小怪了,奴婢先來伺候您梳洗吧,咱們一會兒還要去世子那邊呢。”
雲輕晚皺眉,“去世子那邊?如今還早呢。”
她還想一會兒再睡個回籠覺,然後再去的。
“郡主,今兒個可不行,今日國公爺也在那邊呢,夏月姑姑特意來傳了話,叫您今日去世子那兒用早膳。”
雲輕晚一看這事兒就知道是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也隻能任由蘭芩給她梳妝打扮。
穿著淺藍色的縷金百蝶穿花雲緞裙,頭上斜插著一支白玉蘭翡翠簪,一對白玉嵌紅珊瑚珠雙結步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