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呢,她的那位好父親如今在哪裏呢?她現在被人壓在這書房裏,卻沒有任何一個人來救她,她成了棄子了。
她的那個父親從來都不在意她的死活,父親在意的從來都隻是她能不能從鎮國公府打探到對他來說有用的消息。
無用便棄了,這便是她的命運嗎?
可是她不甘心啊,她真的不甘心!
她還沒有嫁給世子,她還沒有成為世子夫人,她還沒有嫁給自己心愛的人,她怎麼可以死?
她不能死啊!
依畫走到安芷月麵前,輕輕的挑起她的下巴,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她的臉上刮了幾下,“你說你生的也算是漂亮,可是為什麼你的那個父親就那麼狠心,將你扔到這鎮國公府來呢?他明明知道你做的這件事情有多大的危險,你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嗎?他為什麼會這樣對你呀?哦,對不起,我忘記了,你不過是一個外室生的女兒,在安丞相的眼裏,你還不如他從來都不在意的那個嫡女的價值高呢!”
安芷月身體瞬間就僵硬了,她死死的瞪著依畫,正準備說什麼,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她隻覺得這個女人的眼睛似乎像是漩渦一樣在吸引著他,將她整個人都吸了進去,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看到安芷月呆滯的模樣,別說是蘭芩,就連一向冷靜自持的雲輕晚都震驚了。
從前的依畫攝魂術雖然也厲害,但卻絕對到不了如今這個地步,從前她使用攝魂術,就算是要控製蘭芩蘭雪這兩個人都要廢一點功夫,可是這個安芷月的心智隻會比蘭芩蘭雪強,絕不會弱到哪裏。
可即便如此,依畫也隻不過是用了一眨眼的時間就將她控製住了。
“依畫的攝魂術實在如今已經是出神入化了呢。”
二公主咬了咬牙,心想那件事情果然被父皇知道了,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傳入了父皇的耳朵裏。
“兒臣實在不知道父皇在說什麼,還請父皇明示。”雖然心裏想的是那樣,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沒有膽量去承認。
皇帝冷眼瞧著跪在地上的二公主,“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如今已經揚名整個京城了嗎?你不知道你如今已經成了整個皇族的笑柄了嗎?你倒是給朕說說,身為一國公主殿下,不好好的給朕待在後宮裏,跑出去做什麼?還是追著人家夜王過去的?”
二公主咬了咬牙知道這件事情是蒙混不過去了,“父皇,兒臣真的隻是因為心裏咽不下那口氣,您讓兒臣去夜王府看一看夜王的傷究竟是真是假,可是他卻將兒臣拒之門外,兒臣隻是覺得不開心才那麼做的,沒有想到會惹出這樣的亂子,給父皇添麻煩了,還請父皇責罰。”
皇帝頓時就叫她給氣笑了。
瞧瞧這就是他的女兒!這就是他的好女兒!
“你覺得不甘心?你覺得咽不下那口氣?你知不知道夜寒殤是什麼身份?他可是世襲的一字並肩王,他的身份與朕等同,別說他隻是將你拒之門外了,今日便是他賞了你一個巴掌,你也得受著!”
“朕叫你去夜王府看看他的傷勢是真是假,卻也沒叫你日日都跑去夜王府丟人!如今你又給朕做出了這樣丟臉的事情,你說朕要怎麼罰你才好啊?清絕公子的麵前都敢口出狂言,你說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嗯?”
原本還覺得榮妃養著這個二公主還挺合他的心意,如今看來居然是個草包,根本沒有一點腦子。
夜寒殤的身份是一字並肩王,嚴格說起來與他這個皇帝都是一樣的,在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扳倒夜王府之前,就算是他這個做皇帝的,也不敢對夜王府做什麼。
畢竟那十萬夜家軍各個可以以一敵十,隻要夜家軍還在,他就動不了夜王府。
畢竟夜王府的功績是有目共睹的,不僅是第一位夜王,就算是如今的夜寒殤,他身上的軍功也絕對是可以在當朝天下排第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