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晚笑了笑,“本來是想過去跟娘親商量些事情的,沒想到到了正院您卻不在,聽丫鬟您來了劉姨娘的院子,女孩兒便過來尋您罷了。”

隨後,雲輕晚才盯著劉姨娘看了一會兒,“這是怎麼了?怎麼劉姨娘和雲青暖都跪在這兒?”

雲輕晚向來是不會稱呼雲青暖為二妹妹的,更何況這還是在她娘的身邊,她才不想用那樣的稱呼去紮她娘的心。

雲夫人聽到這話,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的臉色頓時又變得冷寒,卻是一言未發。

這時,方才安靜了一會兒的劉姨娘就又哭喊道:“大姐明鑒!賤妾在府中多年,向來本本分分謹守規矩,可是如今不過是一個奴婢都能作踐到二姐頭上了!賤妾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實也不過是個奴婢,可是再怎麼,到底賤妾也是生育了二姐的!”

“從前雖然他們多有刻薄,可是賤妾都因為想著二姐,所以並沒有什麼,可是忍了這麼久,這些人不僅不知道收斂反而還變本加厲!您看看這些飯菜,是二姐該吃的嗎?”

“賤妾知道夫人和大姐向來不喜歡賤妾和二姐,賤妾如何都無所謂,可是再怎麼二姐都是老爺的骨肉啊!她又有什麼錯?為何要受如此對待!還請夫人為二姐做主!”

雲輕晚這才看向擺在桌上的那些飯菜,全都是素菜不,菜葉子看著都不新鮮,就連米粥都聞著有些餿了,整一桌子飯菜能夠入腹的,恐怕就隻有碗裏的米飯了。

雲輕晚皺了皺眉。

她娘掌管中饋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出過任何紕漏,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這樣的漏洞呢?

怎麼想她都覺得這件事裏透著怪異。

“這些下人確實不像話了。”

鎮國公府再怎麼也不至於養不起兩個閑人,這些飯菜確實有些過了。

她相信她娘就算真的要收拾這對母女,也不會用這樣的手段。

不為別的,丟臉而已。

二公主在聽到雲輕晚這話以後,整張臉便都扭曲了起來。

她囂張跋扈,她不明事理,她不懂事?

這個男人以為他自己是誰?她堂堂的公主也是他可以指責的?就算他有錢又如何?有錢就可以淩駕於皇權之上嗎?有錢就可以藐視皇權,不把皇家放在眼裏嗎?

這一個一個的罪名足以將他滿門抄斬!

可是反觀一下他叫來的京兆府尹不敢處置這個男人,而夜寒殤更是一心向著這個男人,什麼他的身份很不一樣,就連他都不敢得罪。

二公主就偏偏不信邪了,身為堂堂皇室公主她還處置不了一個賤民嗎?

“不敢。”葉含香的確也是端起了一碗茶向雲輕晚示意,然後邊仰頭喝了一口。

隨後便將茶碗放在了桌上。

“不知道清絕公子如何會來了京城?傳言不是一向清絕公子神龍見首不見尾,如今本王倒是有幸,居然見到了清絕公子的真麵目,還真是有些不敢相信呢。”夜寒殤笑意不達眼底。

“瞧著這京城最近有趣,就來的而已,更何況,本公子來去哪裏向來都是無拘無束的,想來便來了,全看興致,沒有什麼理由,夜王殿下不必多心。”雲輕晚搖著扇子,將流光千回別在腰間。

“本王多不多心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位多不多心,清絕公子向來不在京城,便已經掌握了啟的經濟命脈,若是讓那位知道你如今身在京城,隻怕會立刻派人將你直接抓到皇宮裏去呢。”

夜寒殤這話並不是開玩笑的,雲輕晚也知道他的全是事實,所以也沒有反駁什麼。

雲輕晚冷笑的看了一眼恨不得將他直接生吞聊二公主,“夜王殿下的本公子都明白,可是那又如何?本公子想去哪裏便去哪裏,向來無人能夠管的著,即便他是當今皇上也管不得我,難道在夜王殿下眼裏,我清絕公子便是任人拿捏的不成?”

夜寒殤笑了笑,“清絕公子能有青雲商行,那麼就絕對不是隨便任人拿捏的,本王怎麼敢那樣想呢?隻是到底也是一樁麻煩罷了,公子若是不在意大可不聽本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