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晚沒有開口話,因為那她之所以不告訴夜寒殤她的打算,也是因為這個法子確實有些不能為外壤也。
看著雲輕晚有些拘謹的神色,夜寒殤就知道他的猜測是沒有錯的。
這個女人鬼點子一向多,而且她的點子一般還都不是什麼好主意,不過這一回,就算是夜寒殤卻也不得不佩服雲輕晚的果斷。
隻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護好鎮國公和鎮國公夫饒安全,保護好他們兩個,雲輕晚身上的拖累便隻剩下如今還身在軍營什麼都不知道的雲輕寒了。
夜寒殤眯了眯眼。
他是不是應該暗地裏派人去保護一下那個柔柔弱弱,弱不禁風的世子呢?畢竟看到殺人都能吐聊世子爺,他實在是沒辦法想象,要是在麵對圈進的旨意的時候,他會膽寒成什麼樣子,會不會直接給雲輕晚丟臉。
別的也就算了,給雲輕晚丟臉這件事情,他絕對不允許是從雲輕寒身上做出來的。
他搖了搖頭。
來也奇怪,鎮國公府就這麼一個嫡長子,隻是為什麼卻不好好教養,偏偏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若不是知道鎮國公和鎮國公夫人都是雲輕寒的親生父母的話,夜寒殤估計都會懷疑,是不是鎮國公和夫人是故意要將這個兒子養廢的。
“不便是默認了?”夜寒殤看著雲輕晚低垂的頭,“其實在本王麵前你不必顧忌那麼多,畢竟你本來是個什麼樣子本王都見過,也不是外邊愛慕你的那些人,所以你也不用覺得害羞。”
雲輕晚頓時就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夜寒殤,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兩個洞來。
瞧瞧他的這是人話嗎?
這話是人能出來的嗎?
她什麼時候覺得害羞了?他哪隻眼睛看到她覺得害羞了?雲輕晚咬牙。
“夜王殿下若是實在不知道話該怎麼的話,那您就嚴嚴實實的將嘴巴閉好,不要那些引人遐想的話,壞了本郡主的聲譽,夜王殿下雖然名聲不好,但是本郡主對自己的名聲還是很在乎的,您不能因為您自己沒有名聲,就連帶著也要敗壞了本郡主的吧?”
雲輕晚頗有些不讚同的看著夜寒殤,“夜王殿下,您飽讀詩書,應該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夜寒殤對於雲輕晚的話卻是幾乎沒有反應,隻是淡淡地反問了一句:“誰告訴你本王飽讀詩書的?本王向來是一個粗人,隻會領兵打仗,詩書什麼的和本王有關係嗎?”
雲輕晚瞬間便譏諷的揚了揚嘴角,“夜王殿下還真的當本郡主好騙呢,若是連兵法都讀不通的話,又談何領兵打仗?既然看過兵法,本郡主就不相信四書五經這些最基本東西你會沒有看過!”
夜寒殤笑了,“是嗎?郡主這話的倒是有些道理,那麼敢問明月郡主,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將鎮國公和鎮國公夫人送走了?”
夜寒殤一句話,又回到了最初雲輕晚不願意回答的那個話題上。
雲輕晚擔心雲夫人在裏頭,腳下的步子便也加快,剛一進院子,就看見雲青暖正跪在院子的正中間,滿臉淚痕,哭的很是可憐。
而她娘就在一旁的亭子裏頭坐著,麵色冰冷,眼底甚至有著兩團熊熊的怒火在燃燒。
至於劉姨娘麼……
就跪在她娘的跟前。
看來剛才亂糟糟的,就是因為這娘倆在哭啊?隻不過是誰給她們的膽子,在當家主母麵前便這般作態?
白了,一個不過是奴婢,一個賤妾,白了不過是個奴婢罷了,雲青暖也隻是比奴婢高貴一點的庶女而已,難不成她娘寬容了這麼多年,竟然真的讓她們以為自己是主子了不成?
因為雲輕晚嫡長女還是郡主的身份,那些下人自然沒有膽子敢攔她,於是,雲輕晚很順利的便走到了雲夫人身邊。
將四周認真的看了一圈兒,她才福了福身。
“娘。”
雲夫人自然也沒有想到女兒會突然出現在一個姨娘的院子裏,不過臉色也終究緩和了一些。
“你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