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兒!”
“哥哥!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好,可是這件事情我真的沒有辦法坐視不理,而且你想想,我今日早晨才去夜王府向夜王道了謝,傍晚他便吐血昏迷了,這件事情再怎麼,我們鎮國公府都已經沒有辦法撇清了!”
完,雲輕晚也不在等雲輕寒再什麼,便帶著蘭芩蘭雪快步離去,匆匆忙忙的連馬車都不曾安排。
雲輕寒就站在門口,看著雲輕晚離去的背影,內心很是複雜。
“晚兒去夜王府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輕寒的身後突然傳出來一個男饒聲音,是雲德安的。
雲輕寒連忙轉身,對著已經走到了自己身旁的鎮國公府行了一個禮,“父親!”
“為父知道你在想什麼,隻是晚兒如今也不了,她有自己的打算,你也不必過分擔心她,這些年在外頭,她總不是尋常的閨閣女子,就算日後闖出什麼禍來,也有你我父子不是?”
雲輕寒抿唇,但是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就像他當初想的,妹妹如今不想嫁人,那便不嫁就是,大不兩時候他給她好好的挑一個郡馬,鎮國公府的家世擺在這裏,身為鎮國公府的嫡長女自然是不能受委屈的。
“爹提醒的是,是兒子想岔了。”雲輕寒吐了一口氣,“隻不過兒子看著妹妹這個模樣,怕是對夜王殿下真的動了情了。”
“就算是對他動了情又如何?夜王身為一字並肩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管是論身份還是論人品那都是沒得挑的,要是晚兒真的看上了他,那也沒什麼。”
雲輕寒卻不太讚成,“夜王的身份和品性那自然是沒話,可是父親,夜王殿下每一次出現都帶著麵具,傳言他容貌盡毀,而且更是身中劇毒,若是真的如傳言所,那晚兒嫁過去之後,若是夜王殿下有個三長兩短,她豈不是……”
雲德安搖了搖頭,“就算是身中劇毒,有毒便能解毒,更何況,傳言也了,那神醫夙芷與夜王關係匪淺,想必解毒應該是沒問題,若是容貌,晚兒既然能看得上他,那就不會太在意這些外在的東西,畢竟關於夜王的這些傳聞下皆知,晚兒可沒道理不知道,就算是出了什麼事,想必也是晚兒早就料到的,先不會不會到那一步,就算是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我鎮國公府還不至於養不起自家女兒。”
雲輕寒張了張嘴,本來還想什麼,卻到底還是沒有再出口。
“是,兒子知道了。”
其實他想的是,如果早就知道注定要失去,那麼還不如從來沒有得到來的痛快。
晚兒如果真的嚐到了情的甜頭,那麼到時候如果夜寒殤真的出了事,她該怎麼辦?
夜,似潑墨的畫,點點繁星倒是為其增添了不少顏色,一個身著青色衣袍的男子卻站在京郊的一片樹林裏一動不動。
不一會兒,樹林裏隱隱傳出一些動靜,男子原本麵無表情的麵容也勾出了一絲笑意。
“你的大駕還真是不好等啊。”那青衣男子率先出聲。
“是麼?看來鄙人還真是有些能耐,竟然能讓大名鼎鼎的清絕公子在這裏等著鄙人,實在是受寵若驚。”來人緩緩抱拳,眸色深沉,在漆黑的夜色中更是平添了些詭異。
習武之人夜視能力自然是比普通人要好的多,麵前之人青色衣袍上繡著的翠竹,還有雲紋滾邊,青袍玉帶,不是青雲商行的主子,清絕公子是誰?
“直吧,你究竟想要如何。”清絕公子轉身看向來人,“世人皆知本公子耐性不好,本公子可沒多少時間給你。”
著,他微微揚首,眼中的冷意不用看就能感覺的到。
此人,殺機已現!
看著麵前玄衣男子,清絕公子摸了摸自己手中的碧蕭。
其實這蕭,本身可不叫什麼碧瀟,它有一個極為好聽卻不為世人所知的名字。
流光千回!
“公子莫要動怒,我找上門來,自然是有求於公子的,隻要公子能帶應在下所求,在下願意為您做牛做馬,萬死不辭!”
半晌,就在那玄衣男子快要放棄絕望的時候,清絕公子才嗤笑一聲,“本公子可不認為,堂堂柳家莊少主需要有求於本公子。”
男子聞言,整個人顫了顫。
沒想到他居然知道他的身份!可是一想到對方是清絕公子,他就又不覺得奇怪了。
這青雲商行名麵上是商行,實際上江湖人人都清楚,這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青雲商行的實力究竟如何,無人知曉,隻因為這麼多年,那些妄圖挑釁青雲商行的江湖門派,幾乎全都杳無蹤跡了。
一夜之間悄無聲息的,就好像從這世間蒸發了一樣,詩文這樣的實力又有誰人不懼,誰人不怕?
“既然清絕公子知道在下的身份,想必也知道在下所求。”
清絕公子挑眉,“哦?”
“若無其他事情,還請柳少主從哪裏來回哪裏去!本公子今日見你,不過是因為閑來無事,你可莫要將本公子的放縱當成你囂張的資本,你柳家莊與何人結怨,因和結怨,如今又要麵對何種困境,我青雲商行可沒有興趣插手,更沒有必要趟這趟渾水。”
著,清絕公子轉身就走,卻被身後的人再次叫住,“公子當真一點都不肯通融?我發誓,今日公子若能伸出援手,他日我柳家莊必當為公子鞍前馬後!”
清絕公子再次笑了,“柳少主啊柳少主,你還真是不動腦子,我青雲商行如何想必你心裏也清楚,皇帝本公子尚且不懼,你又是誰?你柳家莊又是誰?為本公子鞍前馬後,本公子就要上趕著去救你們嗎?”
如今的雲輕晚根本就不知道,夜寒殤的人生因為她,也已經發生了翻地覆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