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清絕公子一向神秘非常,鮮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沒想到今日居然會在這京城的一品閣中露出真容!

一個是鬼麵王爺,一個是金枝玉葉的公主,一個是江湖中誰都不敢招惹的青雲商行的主子,這幾個人居然能湊到一塊兒,倒是很讓人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夜寒殤沒有話,隻是斜眼打量了一下雲輕晚,在看到在她身後跟著的蘭苣時候,眼裏劃過一抹幽深,隨後便認認真真的吃起了飯。

可是二公主就不一樣了,身為公主她向來都是養尊處優的,除了雲輕晚和夜寒殤之外,何曾有人敢這樣輕慢她,甚至在她的麵前就敢大呼叫?簡直是不將她堂堂公主放在眼裏!

若是不發威別人還以為她這個公主殿下是擺設呢!

頓時,二公主的火氣便從夜寒殤的身上轉移到了雲輕晚身上。

“你又是誰?一品閣是你的地盤嗎?就算是你的地盤那又如何?本公主身為堂堂公主殿下,在一品閣用膳那是你們一品閣大的福氣,而你居然還敢在本公主麵前大呼叫,不將本公主放在眼裏!不過一介草民居然也敢以下犯上?你真的以為本公主是軟柿子捏的不成?”

二公主朝雲輕晚走了一步,“來人啊,去京兆府,將京兆府尹給本公主請過來!本公主今日就讓你知道知道,在本公主麵前沒有尊卑,不知上下,會有何等下場!”

原本就守在二公主不遠處的侍衛聽到二公主的吩咐,連忙便跑了出去。

頓時,所有饒目光都在二公主和雲輕晚身上不斷徘徊著。

感在一品閣裏頭出本公子的地盤這句話,而且一品閣的人也沒有反駁,想必這位真的就是清絕公子無疑了。

一個是江湖裏頭地位堪比皇帝的清絕公子,一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國公主殿下,這兩個人對上,好戲可不就是要開鑼了?

就在這時,一品閣的管事也已經走到了近前。

隻見他單膝跪地抱拳行禮,臉上有著什麼也無法掩飾的慚愧,“屬下參見公子!屬下無能,辜負了公子對屬下的信任,還請公子重罰!”

如果之前還有人對一品閣的身份存疑的話,那麼現在出現的一品閣的掌櫃的行為,無疑是直接證實了他的身份。

二公主常年處在深宮,不知江湖事,所以不知道清絕公子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其他人不一樣,尤其是夜寒殤。

他的視線再一次落在雲輕晚身上。

這人就是那丫頭的結義兄長?清絕公子麼?

又看了看蘭芩,夜寒殤笑了笑。

他還呢,原來雲輕晚身邊兩個丫頭的都是清絕公子的左右手啊,不過這丫頭到底還是不懂得避嫌,如今蘭芩可是她的貼身丫頭,很多人都見過的。

果不其然,這一頓早飯雲輕晚是憋著笑吃完的,誰讓看到某些人變臉實在是太大快人心了呢?

但是雲輕晚可不是那麼不不識趣的人,將讓罪了還是有必要哄哄的。

她軟磨硬泡了許久,才終於讓雲輕寒這個黑臉答應了陪她出去玩。

其實雲輕晚心裏清楚,她知道雲輕寒也是疼她,所以才會不放心,是以才這麼一大早的的拉她起來對她諄諄教導這麼許久,要是換成別人,她哥鐵定是一個眼神都不會給的,白了也不過是因為是她而已。

然而雲輕晚著實是沒有想到,雲輕寒才剛剛踏出院門,蘭芩蘭雪便遣退了丫鬟,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郡主,可是公子來過?”

雲輕晚本來悠閑喝茶的動作一頓,眨了眨眼,看著蘭雪。

昨晚花晨來的時候也不曾留下什麼蛛絲馬跡,怎的這蘭雪就知道了?

蘭芩蘭雪看著雲輕晚這樣子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蘭芩總算是找到了能扳回一城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她嘿嘿一笑,“就呢,郡主,今日伺候您起身之後奴婢便一直蘭雪一直不太對勁,原是因為公子來了啊?難怪,難怪……”

聽著蘭芩意味深長的話,蘭雪忙瞪了她一眼。

這個死丫頭,真是什麼話都敢!她隻是把公子當做恩師看待罷了,怎麼偏偏讓這丫頭出來就變了個味道?

想想自己從前經常拿蘭芩打趣,蘭雪不由歎了一句風水輪流轉。

“怎麼?你看我做什麼?我可有錯?”蘭芩雙手抱月匈,挑釁的揚著頭。

“蘭芩兒,公子於我亦師亦友,莫要胡言。”蘭雪揉著額頭,“郡主,蘭芩兒這張嘴著實該管管了。”

雲輕晚挑眉,“這人是你慣出來的,怎的讓我管?不過你且先交代,花晨昨兒個過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若是蘭雪輕易便發現了,那麼夜寒殤會不會也得到消息了?想到花晨的身份,雲輕晚不禁眸光一沉。

蘭雪抿唇,正色道:“郡主忘了?公子身上有一種香味。”

她也是今日收拾郡主的床鋪時才聞到了那麼一絲絲,雖然極淡,但她還是聞到了,所以才會拉著蘭芩來問一問。

公子一向逍遙,本以為她們來了京城,日後見麵的機會隻怕會很少,卻沒想到公子居然也來了京城,她隻是想再向公子討教一些東西,然後再向公子請個安而已。

雲輕晚怔了怔,無奈的拍了拍額頭。

果真是人老了,所以記憶力都不好了?算算前世今生,她也有二十五歲了……

“他此來京城是有事在身,蘭雪你去了也可幫襯著些,如今想來他應當是在梧桐居,自去尋吧。”

雲輕晚這話是咬著牙的。

這個花晨,才剛剛來了就將蘭雪給她勾搭走了,真是許久沒給他教訓瞧瞧了!

隻是想到這些日子都不曾再來瀟湘苑的夜寒殤,她心裏不知怎的,居然有些悶。

隨著蘭雪興奮的告退,蘭芩就苦下了臉,雲輕晚抬眸一看,長歎了口氣,“等蘭雪回來,你便休息一日吧,好好在京城裏玩玩。”

東宮。

皇帝到的時候已經擦黑了,因為這回中毒的是自己的嫡長子,所以皇帝尤為心急。

“怎麼回事?好端賭太子怎麼會中毒?”皇帝怒氣衝衝的問著,一邊往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