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晚皺了皺眉,眼睛朝四處看了一圈兒,頗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皇後:“這位宮女姐姐,此處哪裏有什麼娘娘啊?怎麼你還自稱起來本宮了呢?你可知道本宮這個稱呼可不是隨便就能叫的,你是宮裏頭的丫鬟,想必尊卑分明這個道理應該還是懂的吧?的宮女不知禮數,隨意自稱,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雲輕晚就像是壓根兒沒有聽見方才夜寒殤對於皇後的稱呼一樣,直接裝傻裝到磷。

而皇後呢,雖然有著一腔怒火卻也無處發泄。

她這個時候穿的確實是一身宮女的衣裳沒有錯,而且她此次出宮來夜王府的事情一定是隱秘的,是絕對不能叫皇上知道的,若是皇上知道她私自來了夜王府,甚至求著夜王救太子的話,恐怕她以後也在這個後位上待不久了。

“皇後娘娘有什麼事情直就是,既然皇後娘娘此次出宮沒有擺出鑾駕,想必也不會太在意其他的什麼禮數了,明月郡主向來是一個不拘禮數的,想必這些事情皇後也有所耳聞,也就不要太在意了吧?”夜寒殤笑著。

皇後雖然心裏不舒服,卻到底也沒有什麼。

擺明了夜寒殤和明月郡主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之前坊間曾經有傳言,夜王殿下傾慕於明月郡主,所以才會不惜以身擋劍,從前她還以為這些事情都是無稽之談,夜王這樣的人,如何能看得上一個的明月郡主呢?如今看來,這些話倒還是有些道理的。

劉嬤嬤這才開心的點零頭,朝皇後福了福身,“如此就好,奴婢真怕自己生的笨拙,壞了皇後娘娘的大事。”

著,走上前重新拿了一塊幹淨的幹帕子,重新幫皇後擦起了頭發,“娘娘還是改不了這濕著頭發就坐在風口的毛病,仔細將來是要落下頭疼的毛病的。”

皇後聽了這話,緊蹙的眉頭稍稍舒展了幾分,隻覺得心頭有些暖暖的,總算還有一個人在關心著她。

“有嬤嬤在本宮身邊,本宮不注意這些,嬤嬤都會幫本宮注意到的,本宮便不費這個心思了。”

皇後眯著眼睛享受著劉嬤嬤的伺候。

“娘娘這的是哪裏話呢?照顧娘娘是奴婢的本分,奴婢自然要為了娘娘的身體著想,隻是娘娘這些日子實在太過操勞了,奴婢都看著心疼,太子殿下向來對您很是孝順,若是太子殿下醒來之後看到娘娘為他操勞成了這個樣子,隻怕心中會更加過意不去呢。”劉嬤嬤希望自己能夠勸動這位主子去休息一會兒。

自從太子殿下昏迷不醒開始,皇後娘娘便一刻都不曾離開過東宮!凡事都親力親為的照顧著太子殿下,再加上太子身邊也沒個枕邊人精心伺候著,皇後便隻能事事費心了。

皇後閉著眼睛眯開了一條縫,“嬤嬤,你不必勸慰本宮了,太子不好,本宮實在沒有心情去休息,本宮現在隻覺得自己食不下咽。若是本宮受這些日子的苦楚能夠讓太子好起來的話,本宮甘之如飴。”

劉嬤嬤歎了口氣,“皇後娘娘對太子殿下一片慈母之心,卻也要顧及著自己的身子,若是您在這個時候倒下了,前朝豈不是沒有人能夠替太子殿下看著了?後宮的那些人若是在吹吹枕邊風,難免陛下心意不會動搖。”

她可是堂堂的公主殿下,這些人居然敢抬頭直視她,真是不知道禮儀規矩。

隻是這個時候卻沒有更多的時間讓二公主去生氣了。

“夜王殿下,您又何必這般給本公主難堪,其實本公主知道您不喜歡本公主,您喜歡的是鎮國公府的明月郡主不是嗎?那日本公主在夜王府明明就看到你二人曖昧不清,那個時候本公主還想著,明月郡主好歹是鎮國公府的郡主,做事也不會如此輕佻,而您更是堂堂的一字並肩王,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嗎?你居然為了一個明月郡主就如此羞辱於本公主!”二公主站起身用力的拍了拍桌子,一隻手指著夜寒殤,那模樣活生生的就是原配妻子看到丈夫包養外室的樣子!

要怎麼解釋啊?難不成還事情確實就是我的這樣的,你信不信都是這樣?

這樣的話要是出來,雲輕晚恐怕都不會給他現在這個臉色,直接就將他給打出去了!

本來她就不相信了,這話出來也隻能是多此一舉,平白的惹怒了這個丫頭!他夜寒殤可是從來都不做賠本的買賣的。

“什麼事情抵賴不了?”雲輕晚很是無奈的,給了夜寒殤一個白臉。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她也沒有想要試圖抵賴呀!

“你的那塊玉佩就是最好的證據。”夜寒殤笑著道。

雲輕晚挑了挑眉,嗤笑一聲,“嗬!我的玉佩?本郡主身為鎮國公府的嫡長女,要什麼樣成色好的玉佩沒有?你的是哪……”

忽然,雲輕晚的話沒有再繼續下去,卡在了嘴邊。

是啊,她確實有一塊兒來曆不明的玉佩啊!

而且這麼多年來她也派人找了很久很久,但是也沒有找到這玉佩的主人。

“當初本王在你的房間裏待了很久,離開的時候卻不心將自己的玉佩給落下了,之後想起來的時候想要回去找,但是那個時候你已經離開了,況且那時候本王並不知道你的身份就是鎮國公府的明月郡主,所以一直叫手下的人暗地裏找著那塊兒玉佩,卻沒有想到在一次進宮的時候無意間遇到了那位吏部尚書的嫡子刁難你,更加無意中看到了你腰間的那塊玉佩乃是本王當年不慎遺失的。”

夜寒殤笑了笑,“明月郡主,你這個巧不巧啊?起來本王還真是要好好謝謝韓陽呢,若不是他的話,本王怎麼可能能夠認得出來你就是當年救了本王命的那個丫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