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每安排人觀察王嵩軍的炊煙多少,以判斷王嵩的糧草情況。至第四,斥候來報,隻在王嵩中軍有少許炊煙,王嵩軍已經殺馬取食。
至第五,斥候報告韓遂王嵩軍馬匹已經很少,大部分馬匹已經被集中看管。
韓遂道:“王嵩將馬匹集中看管,一是為了最後的突圍,二是為了收攏最後一點食物。如此一來,王嵩恐難管束軍隊了,其軍必生內亂,或有叛軍來投。”
果然,當下午,曹性便暗中派人下山來見韓遂,來人自稱曹虎,乃曹性族弟。
韓遂問及山寨中情況,曹虎答道:“山中糧食早在三前就全吃完了,王嵩一直在偷偷殺馬取食,現在山中馬匹已經不多,隻有軍官能分到一點馬肉,士兵隻能吃樹葉草根,實在是撐不下去了。請將軍快點攻打山寨,解救餓壞聊兄弟們啊。”
韓遂命賜曹虎酒食,曹虎竟一人吃了三個饒份量,若非成公英阻止,怕撐死了曹虎無人給曹性回話,曹虎都還要再吃。
韓遂讓人將曹虎先帶下去,與眾將議事道:“難怪王嵩將戰馬集中管理,原來是方便晚上偷偷殺馬而不讓我知道其缺糧。”
馬超道:“王嵩已經兩沒來劫營了,應該是餓得走不動了吧,不如我們殺上去,早日結束了這場戰事。”
成公英道:“王嵩狡猾,必然留了最後一份力氣,我軍如果此時進攻,難免會有傷亡,甚至被王嵩乘機突圍而出。
如果再等兩日,王嵩最後一點存糧也就被耗盡了,屆時王嵩的軍隊會自己崩潰,主公便可不費一兵一卒,讓王嵩全軍覆沒。”
韓遂深以為然,讓人帶來曹虎,請曹虎轉告曹性,派人暗中在士兵間串聯,約定兩後叛亂。
然後,韓遂送了曹虎一袋糧食,讓其回山向曹性複命。
曹虎千恩萬謝,回山而去。
此時的山上,王嵩正與郭嘉在下棋,關羽手裏拿著一本《春秋》,靠在山坡上打呼嚕,張飛撿了塊石子,在一塊大石頭上畫仕女圖……。
哪裏有一點缺糧的樣子?壓縮幹糧澆上水膨化一下,就是一頓豐盛的美食。輜重車上備用的壓縮幹糧,人吃馬嚼,一個月都吃不完。
有親兵回報曹虎回來了,王嵩便召來眾將議事。
仔細地聽完曹虎述,王嵩道:“諸位以為,何時破敵最好。”
賈詡道:“我們已經連續三沒有夜襲敵營了,韓遂必然以為我們缺糧沒力氣發動夜襲。
不過,韓遂綽號叫做黃河九曲,素來多疑,可能會認為我們留有餘力。若今晚再夜襲一次,韓遂必認為這是我們用盡最後的力氣,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餘力夜襲突圍了。”
王嵩依其計,讓張飛引步兵再次夜襲,雷聲大雨點地佯攻了一次,死傷數百人後退回了山寨。
成公英心中尚有疑慮,便對韓遂道:“可將戰死的敵軍死屍剖開,看胃腸中有何食物。”
韓遂於是傳令下去,將敵軍死屍剖開,查看敵軍胃腸中的食物,以此來最後確定王嵩的缺糧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