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裴澤騫急忙擺手,轉頭朝黑子暮苦笑,“幸虧我現在不在道上混了,不然這怕老婆的名聲一傳開,估計所有的對手都敢上門來找我麻煩了!”
黑子暮看得眼熱,聽得更是難過,強笑道:“他們都會嫉妒你們的。”
“哈哈!是吧!我也這樣覺得!”裴澤騫哈哈大笑。
尹霜臉紅,伸手悄悄地在他脅下掐了一把,“別在這裏賣弄了!咱們還是辦正事要緊!”
裴澤騫這才想起自己前來的目的,急忙問道:“對了,子暮,我們這次來是想來看看手術準備的情況。忻雲的骨髓不是配上了嗎?醫生有沒有說到底什麼時候可以進行手術?”
黑子暮心一緊,但隨即若無其事地說:“醫生說楚晴目前的身體狀況還不適合動手術,還得再等一段時間。另外忻雲的身體也得好好調養,這段時間都得戒煙戒酒,得讓雙方的身體都達到最佳狀態才行。”
“這就好。我還擔心會出什麼岔子。”裴澤騫聽了,這才轉頭放心地衝尹霜笑了。
“能出什麼差子啊?楚晴可是他的妹妹啊!雖然楚晴的身份不能公開,但這些年楚晴獨自飄零在外,可一直都是冉忻雲給照顧的。他們的感情好得很。”黑子暮強笑著說。
“我就說他亂擔心。”尹霜笑著瞪了裴澤騫一眼,隨後說道,“走吧!咱們別光在這裏聊了,趕緊去病房看看楚晴吧!”
“她現在在睡著呢!剛做完化療出來,很累。”黑子暮急忙說,不想他們看到楚晴憔悴的模樣。
“這樣啊!那我們就不進去了。就隔著窗看幾眼吧!省得進去打攪了她休息。”尹霜急忙說。
“嗯。好。”黑子暮無可奈何地點頭。
尹霜和裴澤騫隨著黑子暮來到病房門口,透著門窗朝裏一看,心下都大驚。
兩人對視一眼,卻不敢說什麼。
又和黑子暮聊了幾句,兩人便借口還有其它的事情告辭了。
坐回飛機上,兩人心事重重,良久尹霜才低聲說道:“澤騫,你說事情真的如子暮說的那樣嗎?他會不會對我們有所隱瞞?”
裴澤騫聽了,緩緩地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事情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或許我該去跟威廉醫生好好談談。”
尹霜點頭,“我也覺得是。”
裴澤騫拿出手機撥打給了阿鬆,吩咐他將威廉醫生請至天台。
不一會兒,威廉醫生便匆匆來了,因為已經見過一麵,所以已經不陌生。
一番寒喧過之後,裴澤騫問道:“威廉醫生,我想問下楚晴為什麼不立即安排動手術?是您覺得還需要過段時間才好嗎?”
威廉醫生愕然,“不!我從來都沒這樣說過。我一直主張盡快地進行手術,這樣病人的身體也不至於越來越惡化,拖下去根本就一點好處都沒有。我曾經再三安排了手術時間,可是每一次都因為骨髓的捐贈者不能及時到來而一誤再誤!我真的不知道那位先生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而不能來,但是我一再地對黑子暮先生強調過了,手術能夠越早進行越好。”
裴澤騫聽了眉頭緊鎖,一臉沉重地說:“謝謝你,威廉醫生。今天的談話請您務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威廉醫生很有些疑惑,但看了看裴澤騫卻最終點了點頭。
裴澤騫心事重重地轉身上了飛機,尹霜一看他的臉色立即莫名地緊張起來,“怎麼了?”
裴澤騫笑了笑,“沒事!隻不過威廉醫生告訴我目前楚晴的身體很虛弱,還不適合立即動手術,得再過一段時間。”
“是吧。我就說嘛!都是你多心!”尹霜放心地笑了,並不懷疑。
倆人並未再在紐約停留,直接飛回了小島。
這天晚上淩晨三點的時候,裴澤騫卻推醒了尹霜。
尹霜揉著眼睛迷糊地問:“怎麼了?”
裴澤騫一臉沉重,“我得回L市一趟。我開發的禦景園發生了一起事故,有工人掉下來了,我得親自前去安撫家屬,並且商量賠償的事宜。按理來說,我是可以不用親自去的。不過我去了,人家家屬心裏舒服些。不管怎麼說,死者為大,你說呢?”
尹霜一聽,瞌睡立即醒了,坐了起來焦急地說:“出了這麼大的事,當然你要親自前去。這樣吧,你等我十分鍾,我跟你一塊去!”
裴澤騫急忙阻止,“不必了!這事我一人去就行了。你好好地在家裏陪著媽和林叔吧!你媽不是重感冒嗎?你得在家裏好好照顧她。我最多也就去個三四天,很快就回來了。你沒必要老是跟著我跑來跑去的。好好養身體,好好照顧你媽,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