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結束之後,安如傾就跑去找了易明陽。
此刻的易明陽一點也不跟往日一樣朝氣蓬勃,整個人看上去都無精打采的。
安如傾找到他的時候,他還正在喝悶酒,看上去頹喪至極。
“怎麼?你過來幹什麼?昨天你也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竟然想看的進就看吧,反正現在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或者是一個錯的失敗者和什麼都做不好,不僅失去了自己的公司,還連累那其他的東西,都是我的錯,我太沒用了。”
“笑話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我來不是想找你說這個事情。”
安如傾粗暴的打斷他的自怨自艾,說著,“我來是找你商量一下,我們以後的路該怎麼走?總不能就因為這一件事情就徹底喪失了所有的信心吧,試試吧,可是我們還有機會,難道不是麼,現在所有的錢還都掌握在我們的手中?我們還要絕地求生的,可能,現在還先別失望,太早。”
“不要失望太早?”易明陽並不理會安如傾說的話,現在看來輸就是輸啦,雖然沒有後悔的可能性,可是一上去的謝謝,彼此一張讓他徹底明白了,她和一年級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麼大。
所以讓他在上一家一樣,那是覺得不可能的了,他現在就好比一條死魚一般毫無生機和活力。
我是一名媽媽桑,叫幺妹兒。
這家陽光夜總會還沒開的時候我就已經在這條街上混了,那個時候的我還沒這麼有名,隻是一個小太妹,天天被吆喝過來吆喝過去的。
要不是遇到那個男人,我估計我可能還在瞎摸鬼混,怎麼也走不到今天這地步。
男人是這塊區域的老大,當初也不知道是哪隻眼睛不對勁,看上還沒完全發育好的我。第一晚就給了別的女人十倍的價格,讓我在那群小太妹中出盡了風頭。
後來我就成了他的固定伴侶,經常出入他的各處住所,在他床上輾轉反側。
說來也奇怪,認識這麼多年了,我卻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他隻讓我叫他哥。
正想著,木頭跑到我跟前咧著嘴說了聲,“幺妹兒,昨兒你接的那單生意的客人到了。”
我拍了下木頭的腦袋有些不滿。
現在這些年輕人,越來越沒點兒規矩,別的路子上的大哥喊我幺妹兒他們也跟著喊,這要是在以前我脾氣還很暴躁的時候,早就把他拉出去給剁了。
可是現在……我掐滅煙頭,往嘴裏含了顆口香糖,衝著門口嬌笑著迎了出去。
“哎呦王老板,你可算是來了,人家都等你好久了呢。”
來人是京城裏的富二代,叫王富仁,人長的和名字一樣猥瑣。
一進門眼珠子就不老實的朝著我胸上滴溜溜的打轉,笑得嘴都要咧到後腰窩了。
“幺妹兒啊,好久沒見了你還是這麼漂亮,尤其是那兩隻小白兔,你王哥我看著可是喜愛的很啊。”
王富仁笑說著,手就朝我腰上伸了過來。
微微躲閃了下,沒躲開,竟讓他直接摟著進了包廂。
我手底下那群人也是些廢物,看見我被人吃了豆腐也不說上來幫一下。
瞪了眼木頭,他朝我咧嘴嘿嘿一笑,放下酒瓶閃身出去了。
“王哥啊,昨天我們說的那個生意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把酒杯倒滿,靠在他懷裏嬌聲問著。
王富仁哪裏能受得了我這個樣子,把酒喝了個一幹二淨,咧開嘴大笑,“我幺妹兒的事情那必須得辦啊,別的不說就衝咱倆這交情,我也得給你辦成嘍。不過啊,有要求。”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他腦袋裏打的是什麼主意。
現在這年頭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尤其是像我一樣開夜總會的。
店裏要引進一些新鮮血液都得四處找路子求人,本來我沒想讓王富仁管這件事兒。
“沒什麼事情你就先走吧,我還要繼續喝酒,不要在打擾我喝酒,沒什麼事就不要找我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就算你想讓我幫你也沒有辦法幫忙了我隻會拖你後腿,所以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終止吧,你有什麼想法你自己盡管說就行,我想沒有了我,老爺子可能還會幫你,畢竟他現在正急著向把公司恢複到正軌上。我能告訴你的也就這麼多了,想了你可以走了。”
說完易明陽擺擺手讓安如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