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大嬸正笑容可掬的扶著一個紙質的獨輪推車,推車車上放著一個身穿蠟紙衣服的女人,女人此時的狀態和那葛長壽有些類似,身體脖子以下全部都變成了蠟紙的狀態,隻有一顆腦袋還是原本的人類樣子,隻不過除了那雙滿是驚恐的眼睛之外,這女人其他的地方卻是也無法動彈,甚至連大聲喊叫都沒有辦法做到。
而站在那大嬸對麵的,赫然正是剛剛讓林北跟著進來的那紙紮人,此時正轉身打開那紙屋的門又鑽了進去。
想來估計是繼續出去抓人了,不過林北卻並沒有跟著對方出去,而是有些驚奇的看向那個貌似在這個空間裏唯一算得上正常的人!
“呦!胳膊怎麼還折了呢?”那大嬸目送紙人進入房間後,目光才重新落在自己麵前的紙推車之上的這半個紙人,那明顯扭曲的有些不正常的胳膊,伸手扒拉了一下後卻是有些不滿的道:
“那家夥就是這樣不心,不過你不用擔心,一會幫你重新弄一下,不會落下殘疾的!”
那被放在推車上的人話間大半的臉都已經蠟紙化了,唯有一雙眼睛還在驚恐的看著那大嬸所在,似在懇求不過那大嬸卻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就這樣自顧自的推著推車順著一條紙路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林北回頭看了一下自己進來的這間紙屋,心裏不由得有些擔心自己出去的問題。
按理自己是跟著那紙紮人進來的,那理應再跟著那紙紮人出去,但自己好不容易進來了這裏,若是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幹巴巴的在跑出去,那就太蠢了!
所以林北隻是稍微遲疑了一下就放棄了跟著那紙人在出去的想法,而是將注意力再次放在了那大嬸身上。
這大嬸看起來真的很普通,無論穿著還是樣子,都好像那種隨時隨地都能見到的挎著一個菜籃在你旁邊走過的鄰家大嬸,而此時推著那獨輪推車,更是沒有多少違和,唯一有些詭異的就是推車是紙質的,而且車上還擺放著一個看起來明顯用蠟紙貼滿全身的女人。
而一邊推著獨輪車往前走,那大嬸還不停的好像在安慰車上的女人:“別害怕,別害怕,一會就好了,一會就沒事了!”
她的語氣十分溫柔,不過林北不用猜也知道,此時那獨輪車上的女人如果還能聽到的話,絕對不會這樣覺得。
林北就這樣漂浮在對方身後,好像背後靈一樣跟著那大嬸一點點的順著紙道來到了另外一件紙屋跟前,大嬸就這樣推著那獨輪車進入了這間紙屋。
這邊的紙屋似乎外觀都是大同異,然而進入之後卻發現另有乾坤。
剛剛林北進來的那間紙屋好像是一間民居,然而這個紙屋的內部卻是好像一個倉庫,整個屋子的空間足有三四百平米,裏麵擺滿了一個個紙質的貨架,而貨架上琳琅滿目的全部都是紙紮人。
“到了!馬上就好,別著急!”那大嬸將推車推到牆角的一個地方,這地方有一個單獨的木架,木架旁邊是一個暗紅色的紙質澡盆,澡盆旁邊還有一個板凳,感覺上就好像是那種鄰家婦女用來洗衣服的東西一樣。
將獨輪車停好,那父女卻是伸手直接抓起車上已經完全蠟紙化的那女人,有些費力的將其搬到旁邊的那個架子前固定好。
雖然那女人已經完全蠟紙化了,但看起來和那些紙紮人還是很不同的,首先從大就不一樣,而且五官雖然蠟紙化了,但依稀還能看出原本的樣子,感覺就好像是一個活人身上粘滿了蠟紙一樣。
“別害怕,別害怕!就好了!”似乎還在安慰那被她固定在架子上的女人,大嬸一邊語氣溫柔的著一邊卻是伸手將那澡盆推到紙人跟前,而後伸手從澡盆裏拿出了一把紙質的剪刀,而後....
“滋啦!”那女人肚子的位置被猛然豁開,鮮紅色的內髒瞬間流淌了出來,而伴隨著內髒的不斷流出,原本和正常人大差不多的蠟紙人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眨眼的功夫就變得和這間倉庫中其他的紙人差不多大了。
而與此同時,那即便蠟紙化依舊可以看出恐懼的臉上,此時卻是再也看不出半點異樣,就好像這屋子其他的那數百具紙紮人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