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熱,好難受,胃裏好惡心,頭好暈,怎麼有種神魂顛倒的感覺!
我怎麼了,身體怎麼那麼不舒服。
大師姐明明過,這次煉的丹隻是駐顏的,讓我幫忙試驗一下藥效,為什麼我會這麼難受?
這個身體真是虛弱啊!
也罷,我都三百歲了,這麼多年沒有熬成內門弟子,隻能在外門蹉跎,死也就死了吧。
隻可惜,大師姐可能更瞧不起我了吧。
也罷,她是上的仙女,我螻蟻一般的命,她根本不會多慮。
試藥就要有死的準備,誰讓我隻是不值錢的老外門弟子。
難怪,從未和我過話的仙女,竟然今特別讓我來試藥。
她可能知道這藥含有毒性?
算了,無所謂了,反正我也要死了。
哈哈,真是好笑啊,人家穿越都能得金手指,站在世界的頂端。
我呢,我穿越來三百年都幹了什麼?
掃地?喂牲口?澆水捉蟲養草藥?
最後,竟然死於給大師姐試藥?
真是毫無波瀾毫無特色甚至臃腫難熬的一生啊。
可是作為修煉者,我竟然連死都難。
身邊同時入門的學徒,都已經登堂入室,飛來飛去,隻有我,三百年了竟然才死。
也是個老妖怪了吧。
可能大師姐也是看我如此命硬,才選了我試藥?
不管了,死就死了吧,反正也是沒有什麼價值的人生……
……
焦陽的精神從昏昏沉沉的從睡眠中蘇醒,感覺到自己好像並沒有死。
“我沒死?太好了,還以為會被毒死。既然沒毒,接下來是不是要給大師姐寫美容丹的試用報告了?”
於是,他立刻強迫自己打起精神,閉著眼睛心裏念叨著:“這事再吧,反正大師姐答應我的丹藥還沒給。”
“早膳要早早備上,廚裏需要及時生火。生火後還能趕得上外門晨修,我可不能再睡了,起床起床……”
這些年來,他這種日複一日的生活已經深深的刻在了骨子裏。所以每到早上的這個時候,無論昨夜修煉到多晚,他都得一股腦的翻起身來。
因為他是個膳房外門弟子,做不好自己的事情,就等著戰時被丟去當炮灰。那可是會死的。
三百年了,焦陽曾任灑掃宮卒五年、種植園宮卒三十年、守門宮卒十年、養殖山門徒五十年、藏書閣灑掃門徒五十年、見習門徒五年、外門弟子當了一百五十年,直到現在。
他已經曆經屠龍宮底層所有職業,才堪堪升入外門弟子名列,才混到晨修名額,真的是一部血淚史。
所以,決不能輕易因為遲到就失去晨修名額!
不過,來也奇怪,他雖然沒有自己作死,卻經過了不少修真界的蠅營狗苟,竟然能活到三百歲,也是個奇跡。
可能真的是命硬吧。
“真是沒見過我這麼窩囊的穿越者了,人家不登入世界巔峰,那也是青史留名。哪有像我這般倒黴,三百年還隻是個外門弟子。唯一萬幸的是,我還活著。”
例行吐槽過後,焦陽就準備真的起床了。這樣的吐槽其實也不是在鄙視自己,而是隻想在這漫長的歲月裏,提醒自己,曾經有一個故鄉,名為地球。
而他,曾是一個真燦爛的大學生。
地球,多美好的詞啊。
“真想回去啊。好想家。想玩電腦,想喝汽水,還想嗦粉,我最愛臭筍了!”
心裏嘟嘟囔囔的念叨著,這句話他幾乎每一遍,防止自己遺忘曾經的自己,也是每早上喚醒自己的“咒語”。隨後,焦陽才伸手摸向身側,平日裏,他的褐色長袍就是放在這兒的。
可是,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非常虛弱,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手臂內側的血管,有著清晰的痛感,胃部更像是灼燒一般難受。
“怎麼回事,我的身體怎麼這麼僵硬。好痛。”
勉力睜開雙眼,他發現一股刺眼的白光,入目一片雪白,而他通體無力,虛弱的像是胖廚拎在手裏的剛剛放完血的靈雞。
“滴滴……”
這不是機械報警聲音嗎?
在大千界是不可能出現這種聲音的。
難道是……
忽然一個猜想冒出頭來,焦陽奮力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帶著氧氣罩,左右都是一些陌生的醫療器械,手臂上還掛著輸液針管。
他周圍的環境分明告訴著他,他在醫院,他在現代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