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默說完就去了廚房,還將自己的旅行包拿過來,將家中剩下的大米蔬菜,還有臘肉香腸什麼的通通放了進去,還特意拿了幾袋鹽,鹽在末世可是稀有品,到時候路上還要多屯點。

看著旅行包裏麵的食物,但這些隻夠他們一家人兩三天的量,還好自己當初熱愛野炊,沒事就拉著自己老爸老媽出去野炊,戶外做飯用得到的東西,比如小鍋小炤還是有的,接著又從碗櫃裏拿出了三個塑料碗和三雙筷子一並放進包裏,為什麼是塑料碗,很簡單,因為不容易損壞。

拉好旅行包拉鏈,季之默就把裝滿食物的旅行包放在了大門口後,轉身又向自己房間走去,在衣櫃抽屜裏拿上了自己的兩張銀行卡,一張是自己用過年的壓歲錢存的,存了十幾年了,卡裏麵差不多有十萬,還有一張就是老媽老爸給自己存的嫁妝五十萬,這張卡還是在自己十八歲生日那天拿給她的,說是作為她的生日禮物。

季之默收好銀行卡後還順道打開衣櫃,拿了兩套方便行動的衣服和褲子裝進背包,在路過飯廳時,還抬頭看了眼掛在飯廳的鍾,十一點二十左右,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收好東西的季之默一家人就準備去車庫開車,剛出大門就碰到自家鄰居忠叔的老婆,琴姨。

琴姨微笑地對他們打趣,“哎喲,你們一家人又去野炊啊?”

季海龍客套回答,“是啊,好久沒去了。”

季之默看著眼前和藹可親的琴姨,想出聲讓她趕緊離開,又想到忠叔是政府裏麵的人,應該是有辦法帶著琴姨離開這裏,於是,季之默嘴角動了動,到嘴的話變成了,“再見,琴姨。”

琴姨笑得眉眼彎彎,“再見,默默。”

這場麵像是在告別,又像是為了下次相見而做鋪墊。

季之默坐上車後,立馬關好車門,將安全帶仔細的扣好,這一套動作一氣嗬成,迅速快捷,像是排練了無數遍一般。

季海龍打開引擎,發動油門,當汽車啟動後又從車門掛著的袋子裏拿出地圖,問:“默默,我們先去哪兒?”

“記憶裏麵喪屍爆發是從沿海地帶開始的,總之我們往中部走。”頓了頓,季之默手指著地圖上一個位置,“我記得這裏沒多久就會修建一個安全區,我們可以先往這裏去。”上一世,自己的老爸老媽就在那裏被人殘忍的殺害,這次她要將這筆賬先算一算了,想著季之默眼神變得狠厲起來,但又很快變回了之前清冷的眼神。

季海龍點頭,將地圖交給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季之默,季之默接過地圖並折好放進背包裏,“今晚上我再畫一份地圖,這地圖大致能用,但以後有許多地方都變了。”

季海龍看了眼自己的女兒,心裏不難受是假的,忍不住出言勸道,“明天再畫吧,今晚先好好休息。”說完,就把車開上了公路。

此時,一輛吉普越野車駛出了仁美國際別墅區,北京時間上午十一點三十三分,距離喪屍爆發,還剩下五十七分鍾。

季之默從衣服口袋裏拿出手表戴在左手手腕上,看著自己現在這幹淨完整的手臂,一時有些愣神,前世她的這隻左手滿是傷疤痕跡,找不到一處好的皮膚,眸光微閃,季之墨很快就會回神了。

還有半個小時就喪屍感染全城爆發了,想到這裏,季之默對正在開車的季海龍說道,“爸,等下在前麵拐角那個超市門口停一下,我們進去再買點食物和一些生活必需品,對了,記得多拿點鹽。”

季海龍點頭,說:“我知道了,你和你老媽先進去選,我去對麵藥店,看看能不能多買點感冒藥和處理傷口的紗布什麼的。”

季海龍以前在醫院上過班,對這些事情考慮的會比普通人多一點,季之默想起前世藥品之珍貴,便同意了自己老爸的提議,於是轉頭與坐在後排的張愛萍商量道,“媽,你等下就去拿吃的,能拿多少是多少,但時間一定要快,我們現在還有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了。”

張愛萍一臉嚴肅地點頭,眼看著馬上就要到超市門口了,就拿上背包背到背上準備好了,兩分鍾不到,季海龍就已經把車在超市門口停好了。

季海龍下車就去了街對麵的藥店,張愛萍和季之默一同下車,但季之默卻向旁邊的自助取錢機那裏走去,“媽,你先進去選吧,我去取點錢。”張愛萍點點頭對季之默說句小心後就進超市了。

季之默快步走到自助取款機前麵後,就將自己存壓歲錢那張銀行卡拿出來,打算把這張銀行卡裏麵的錢取完,但沒成想卻刷光了自助取款機裏麵的的所有現金,卡裏還剩一半的錢,隻有等到了中部地區再找機會把卡裏的錢全部取出來了,包括老爸老媽給的作為嫁妝的那張銀行卡。

季之默整理好錢後,就將錢放進自己背上背著的背包裏麵,這筆錢以後在中部地區大有用處,前世中部地區安全區的建立不過在末世後的一個月,那個時候錢這東西還是很好使的,比如吃的東西和住的地方,而上一世就因為他們一家人身上沒有帶夠現金而處處碰壁。

季海龍買完自己需要的東西後就在車上等著了,並將自己買的東西分類整理好,看著麵前這一大袋藥品,季海龍苦笑,自己怕是將人家店鋪裏麵的藥搬空了吧。

另一邊的張愛萍正在幹貨區采買,這些臘肉香腸什麼的好存放,也方便烹飪,又走到了水果區,看到貨架上擺著的蘋果,心思一動,走過去仔細挑選了幾個蘋果就拿去稱了一小袋。

張愛萍正要將蘋果放進包裏時,突然在旁邊不遠處,一個正在挑選商品的人毫無預兆的就倒在了地上,並伴隨身體四肢不斷抽搐,過了大概一分鍾,或者是兩分鍾,那個人又直挺挺的站起來,可不同剛才的是他的臉,那張臉此刻被青黑色經脈布滿了,一雙眼變成灰白,而且他的嘴裏也發出“啊……啊……”的單音節,站起來沒一會兒他快速地向自己身旁的人撲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