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國公長兄?”季承燁麵上明顯的錯愕,許是沒想到會是此人。
“陛下這麼快便猜到,想來先生當年怕是挺出名,其實臣一直不知道先生的身份,還是臣考中狀元衣錦還鄉之後臣才知道,也是那時臣才明白,為何當年先生能知道那麼多朝堂上的事,其實臣一直隱隱有所覺,隻是不曾知道先生竟是這出生。先生閑雲野鶴慣了,臣來京赴職他都不願意來。”
“怪不得你對晉安國公……”
“陛下,先生不曾讓臣為難晉安國公府的人半分,甚至囑咐不要搭理,不過若是對方招惹了臣,臣也不用客氣。臣所為皆是因為她們欺了臣的妻,與臣的先生無關。”
“有興趣聽聽顧行當年的事嗎?其實那會兒朕尚年幼,不過顧行的名頭在這京都城裏可很是響亮,當年顧行是為了一個女人才遠走的,若不然,有顧行在,杜振哪裏翻得起浪花,顧行年少時甚是優異,一直處處壓著杜振,是杜振的夢靨,當然,這是朕聽先帝談起了,要是杜振知道你是顧行的學生,你他會不會吐血?”
季承燁是真的八卦,都要笑噴的那一種。
“還請陛下講講臣先生的事。”顧秦不是八卦,而是為了關心。
“朕也是聽,具體朕也不知道,你先起來,坐著,朕給你聽,朕也就隻能把朕知道的告知於你,這事暫時也不好打聽,若是漏出風聲,杜振知道你是顧行的學生,定是要將你往死裏打擊,現在還不是時候。”
“臣明白,還請陛下告知一些臣先生的事,先生於臣有大恩,臣想為先生做些事。”
“好。”
……
有了顧秦的諫言,季承燁心中穩當了許多。
他是要搬倒杜振,但那是在不傷及國之根本的情況下,不然他何苦要等這麼些年,早就與杜振鬥得你死我活了,但那樣,傷了根本讓其他人趁虛而入,不如維持現狀,至少暫時杜振還沒有什麼危害國之根本的心。
神仙打架鬼受傷。
杜振和帝王的鬥法每日都在繼續,可謂是每日早朝都有人被彈劾,今兒個帝王黨被彈劾,明兒個丞相黨被彈劾,若是實體化,就好似兩個人站在那,你戳我一刀,我戳你一刀的。
雖然多數是錯,被懲,但為官不易,不是誰都有顧秦那運氣,短短幾年就爬到從一品太子太傅的,想要升官,都是拿業績話,且還是一級一級的,連聲兩級那都是了不得的了。
所以一個錯,被降了官職,真的是一罰半生的努力就這麼沒了。
朝臣每日都是一個戰戰兢兢,深怕這把火燒到自己。
眼見著打鬧了七八日,季承燁放大招了。
朝中要職部門一為六部二為內閣三為大理寺,而六部中極為重要的便是戶部和刑部,戶部尚書已經落馬,那麼這一次動的便是刑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