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李氏靦腆一笑,但因著與程寧寧聊了好一會兒,這一會兒倒也不是很羞澀了。
“是的,身上癢得難受,坐立難安。”
至於哪裏癢,這無需明了。
“我先給你把把脈,看看脈象如何?”
雖然帶下病症大同異,但是也是分得很細的。
“好。”劉李氏將手伸在了桌子上。
片刻後,程寧寧收了手,“因為麻煩,我製作了方便塗抹的藥膏,你放在患處塗抹,幾日便能止癢,不過治標不治本,你體內有炎症,需要吃藥調理,待炎症消除了便舒適了。”
程寧寧先了一下症狀和治療,隨後方才開口安慰,“作為女人,有這些帶下病灶很正常,你無需覺得有什麼,有的時候因為坐了太久的緣故也會出現這種症狀,不過不會太嚴重,你這個就是因為一直拖一直拖,你才會變得這麼難耐,以後莫要諱疾忌醫。你這病灶短期內一下子不能那麼快消除,你需要每個月都吃藥,可能要三四個月的樣子,你拖得就有些久,而這藥我需要根據每次的探脈給你抓藥量,下次直接來尋我就好。”
程寧寧的聲音真的很溫柔,溫柔得劉李氏一點兒都沒有覺得羞躁。
“謝謝。”大夫都是男子,她不好意思,也象征性地吃零藥,沒效果。
“不用,我相公和你相公是同僚,我家裏就有藥材,我這就去給你抓,再給你拿藥膏,順便教你如何吃,如何用。”
“好。”
……
離開的時候,劉複議執意要給錢,請程寧寧上門是一百兩,他們請不起,但他們親自上門是二十兩,這個價他還是能勉強拿出的,還有藥錢,他也知道程寧寧普通的藥是一兩銀子一包,他拿了五包應該是五兩,所以他給了二十五兩銀子。
顧秦沒收震驚,是請他來喝茶,隻收了藥材錢。
劉複議本就是隻知道讀書的性子,自是掰扯不過顧秦的,最後就那麼花了五兩銀子拎著藥包走了。
前腳劉複議夫婦走了,後腳顧秦就摟著程寧寧在她的臉上吧唧了一下,親的程寧寧一臉懵。
“這麼熱情?”
“寧寧這話的意思是我昨晚對寧寧不熱情?剛剛好今日不用上工,不如我們回房去繼續熱情?”
“想得美。”程寧寧直接瞪了顧秦一眼。
顧秦彎了彎嘴角,摟著程寧寧便朝著後院走去。
程寧寧沒再問,不用想也能明白大概是跟那劉複議聊得比較投機了,他朝堂上的事,他若是不,她也不會去問,畢竟那些玩意太複雜了遠不如她的娃兒來的可愛。
……
劉複議是個古板的,不會撒謊。
所以第二日上工的時候,翰林院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就問他昨去顧秦家茶喝得如何了?
又旁敲側擊了詢問程寧寧有沒有替他夫人看病,收沒收診金什麼的。
劉複議不太樂意妄議別人,再了,他也知道昨日承了顧秦的情,不想給顧秦找麻煩,便不欲搭理。
但都是共事好些年的同僚,誰不知道誰,見劉複議不,有人便故意顧秦和程寧寧的壞話,什麼都是同僚,心怎麼能這麼黑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