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猶豫,祁夜把洛雨笙從地上拉起來,直接反手一掌狠狠甩在司徒臉上!
“啊!”
盛怒之下,那一巴掌絲毫不留情,頓時把司徒旭兒掀翻在地。她白皙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嘴角溢出血絲,和著鮮血吐出了幾顆牙齒。
“喂……女人……”
手工定製、卻沾滿了泥水的鱷魚皮鞋踩在她胸口,男人冷酷的聲音從天頂投下來,“誰允許你……用你的髒手碰她?!”
“……我靠!”
滿場目瞪口呆的觀眾中,丹妮第一個清醒過來,“勁爆!太勁爆了!這什麼神轉折?拍電影都不帶這麼玩的吧?”
全場死寂。在搞清楚這個黑衣男人的身份後,所有賓客都把目光投向了亞曆山大,等待著這位少君的抉擇。司徒旭兒更是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掙紮著慘叫,“少君!救救我……救救我啊!”
“您就是坦格利安家的少主,維爾諾斯?坦格利安先生吧?幸會。”
金發年輕人站起身,朝他們一步步走近。他唇邊帶著習慣性的微笑,藍瞳深幽,如同一望無際的大海。
“亞曆山大·席拉拜恩……”
麵對這位身份地位絲毫不遜於自己的少君,祁夜隻是冷冷地笑了一笑,“不想死的話,立刻給我滾!”
“……你!小子,你太猖狂了!”
守在周圍的十幾個保鏢大驚失色,同時探手入懷,掏出了柯爾特手槍,把黑洞洞的槍管對準這個男人。
“等等!”但亞曆山大卻舉起手,製止了保鏢們。
明明置身於十幾位精英槍手的保護下,可那股縈繞在心頭的危機感卻絲毫沒有減弱。對上祁夜的眼神,他隻覺得站在自己麵前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冷血無情的毒蛇。哪怕他一聲令下就能把對方打成篩子,可在那之前,自己的喉嚨也絕對會被割開!絕對!
“很好,真不愧是猛虎薔薇的繼承人……”亞曆山大緩緩放下手,居然笑了笑,“維爾諾斯·坦格利安,就我個人而言,很期待和你的再一次會麵。”
“不過,在我離開之前……”少君微笑著,眼底流過一絲捉摸不透的意味,“少主閣下,能否請您高抬貴手,把司徒小姐交還給我呢?”
“嗬,真叫人意外。”麵對對方的彬彬有禮,祁夜卻不屑地挑了挑眉,“亞曆山大,你居然連這種垃圾貨色都要?”
“沒辦法,司徒小姐對我還有用處啊。”亞曆山大依然保持著完美無缺的微笑,提醒,“而且,就算是少主你,也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隨便殺人吧?”
“哦?說的也是……”祁夜一腳踹在司徒旭兒小腹上,把她像垃圾一樣丟了過去,“不過,你聽好……我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那也是以後的事了。”亞曆山大扶起司徒旭兒,極有風度地稍稍鞠了一躬,“在這之前,您還是好好考慮一下……該如何麵對來自坦格利安和羅曼諾夫兩大家族的怒火吧。”
撫著不敢說話的司徒旭兒,亞曆山大帶著一眾保鏢退下了。侍者和樂師們不知所措,嚇得四下亂跑,精美的長笛和小提琴被人扔了一地。
“真是拿你沒辦法啊……混蛋搭檔。”望著那個冷峻的、一身黑風衣的年輕男人,丹妮輕輕歎了口氣,心裏滋味複雜,悲欣交集。
“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真的喜歡一個人,全世界加在一起也擋不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