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請再次確定是否要出家”。蒙耳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話,抬起頭看見一個光頭,使勁的搓了搓眼睛,卻怎麼也看不清他的臉。
突然耳邊傳來了一點疼痛,腦子猛的清醒過來。意識到原來自己做的是夢而已,然而耳邊的疼痛卻絲毫未減去半點,而是越來越疼。“耳呀,耳呀,你你怎麼就那麼懶呢?竟然在考場上睡覺。”蒙耳這才記起來自己是在考試。也難怪會怎樣,才學一年級,老師上課的時候自己什麼也不懂,心裏老是懷念著下課了怎麼會同學出去玩。昨晚上老師跟他和比他大一歲的堂哥今不用來考試,按照正常的考試份額,他和堂哥是沒有試卷的。所以他腦子裏整個晚上都是想著電視劇《新白娘子傳奇》裏的劇情,沒有睡好覺。沒有想到大早上卻被哥哥拍醒了,原來今年試卷多了,他倆可以參加考試。三個人冒雨跑進了一棟破舊的屋子,屋子的牆體是由水泥磚砌成,由於是上麵是瓦片,所以經常漏雨。當他們三個人推開那個破舊的木門時,老師正在給學生分發試卷。老師王朝見他們,笑著“你們運氣好,中心學校給我們發的試卷多了”。然後蒙耳就坐了下來考試,可是考著考著,看著題也不懂怎麼算,上麵的題盡是兩位數相加的,還有看圖畫線的。結果腦子開始混亂,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老師王朝抓著他的耳朵想讓他提起精神,這是他對付學生最常用的做法,看見學生打瞌睡的時候就過去將他耳朵抓起然後讓學生站著清醒清醒。此時蒙耳已經清醒了過來,但是也已經快要到交卷的時間了,最後胡亂填了個答案交了。結果考試一出來0分,他腦子裏想著回家怎麼麵對爸爸的交代。當他和哥哥同時交試卷的時候,他哥哥的是接近滿分的成績,而他是個0分。他又一次見到爸爸那一雙嚴厲的眼睛,牙齒開始咬緊,眉毛開始翹起來,把手拿了出來往他的屁股上就是打。蒙耳開始哭了起來,媽媽從旁邊跑過來把他從爸爸的手中搶走,嘴裏不停“再打下去都壞了。”然後放下我讓我跑出了家。媽媽,在蒙耳的記憶裏麵,也是我的記憶裏麵的形象是經常在頭上裹著一個頭巾,臉上已經開始出現了常年勞作曬太陽後出現的蠟黃,牙齒也開始掉了。但是媽媽的衣服邊長年掛著一個煙鬥,一個比較粗糙的竹子製成的手工煙鬥。記憶中每次和媽媽出去勞作時總會看見媽媽在累的時候抽上一口,那一口反佛就是一劑猛藥,瞬間讓她又充滿活力了。
我跑出去之後找了夥伴出去玩石子,當晚上來的時候爸爸氣已經消了,我也得到準許在桌子上吃飯。那時候吃飯時爸爸總是教育他夾菜時要用碗去靠近菜盤接,這樣防止湯灑到桌子上。那時候我心裏總是想著搞那麼多事幹嘛,真麻煩。
那時候考試的時節,也是下雨的時節。蒙耳最開心的事就是和夥伴蒙泓一起淋雨,那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們經常一起出去掏鳥窩,一起去草叢裏抓螞蚱。當然他們的友誼還得源於一場衝突。有一次蒙耳和夥伴一起上山摘菜,當然包括蒙泓,那時候他們還不熟,然後因為那個菜的分割問題打了一起來,那時候他們還沒有上學,所以一見麵就沒有好臉看。之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倆鬧著鬧著就成為了好朋友。在學校的時候經常的操作是我會去操蒙泓的作業,因為他很聰明每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雖然我們班上隻有四個人,雖然我曾經考過第二的成績,但是也始終追趕不了他的步伐。
蒙耳和蒙泓手拉著手光著腳丫一起走在田間路上,雨淋著他們那身紅色的經過父母縫縫補補的衣服,他們時不時的踩著路邊有些坑坑窪窪的泥溝。雖然爸媽經常囑咐他倆不要淋雨,但是孩子的世界,總是想玩,才不管什麼淋不淋呢,反正開心就好了。
“耳呀,你長大以後想幹什麼?”蒙泓邊挖著水溝邊問道,
“肯定是去少林寺學武功了,你還記不記得昨我們看的那個碟片,好像叫少林寺,感覺裏麵的和尚好厲害,我也要跟他們一樣。”蒙耳擺出少林寺裏僧人紮馬步時的動作一本正經的道。
“切,就你這瘦弱的身板,要練也是我練才是。”蒙泓帶著孩童的稚嫩反駁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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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著。這時候一聲大叫打破了他們的對話,“耳,快回家,大哥回來了”,隻見甫邊跑邊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