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去過屠夫隊伍,”趙肆平靜的回答道,“事實上,我本來是想給他們造成一點麻煩的。”
“您或許不知道,我和那個伐木老手是舊識了。我們一起長大,我的時候很瘦弱,那些比我大的孩子們總是欺負我,所以那時候他總是幫我驅趕那些家夥,我很感激他,真的。”完趙肆擔憂的望了一眼教官。
“繼續。”斯內克動都沒動,任由手臂處的血液不停滴落。
趙肆知道,他的手臂一直處於蓄力狀態下,所以傷口才會不斷滲血。
“後來由於他出色的身體和戰鬥技巧,成為了整合運動的一名屠夫,而我依舊是在貧民窟混吃等死的感染者,自那之後,我們的聯係就越來越少了。
每當我們有機會見麵時,也隻是爭吵更多。他成為了屠夫後堅信感染者才是被泰拉眷顧的幸運兒,於是他利用那副身軀無情的收割著普通人的性命。我們意見不合,就此分道揚鑣。
在之後,為了混口飯我也加入了整合運動,聽那時他已經晉升為一名伐木老手了,本來這和我無關,但是沒想到那時的他,已經徹底變了個人。
他率領的屠夫隊手底下從來不留活口,有次我們一起行動,他為了追殺躲藏的女孩,把村莊所有的房子都夷為平地,我的隊友上前解釋這不在我們的行動計劃之中,他甚至把那兩個隊友也撕了兩半。
他已經不是他了,他已經徹頭徹尾的變成了一個隻知道殺戮的機器!
這次是我主動去找他,我沒希望能阻止他,那也不現實。我隻想著能給他造成一點麻煩,不會影響戰局的麻煩。僅此而已。我知道自己這樣做是要受到懲罰的,但,我覺著哪怕我是一名感染者,我也有自己的底線,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曾經的摯友在我眼前沉淪下去。
我完了,教官。”
趙肆平靜的看著斯內克,整個敘述過程中他仿佛在講一個無關的人的故事。
“他死了。”
斯內克隻了三個字。
趙肆瞳孔急劇收縮,不過很快他就又恢複到了剛才的樣子,
“哦,死得其所,挺好的。嗬嗬。”
斯內克眼神微眯,就在剛才那一刹那他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呼吸急促了一下,但馬上就掩蓋了下去,對方的招式很高明,以為可以幹擾自己的判斷,但他卻覷了自己在戰鬥中磨練出來的更高的戰鬥意識,不過這也明對方對伐木老手的死亡訊息很震驚。
他,並不知道伐木老手死亡的消息,加上自己最開始毫無預兆的揮刀,斯內克很確定自己那一刀如果沒在關鍵時刻收手會怎樣,可從對方的反應來看,除非他能克製自己最原始本能的身體反應,否則他絕對會做出格擋反擊的動作,而他滿頭大汗渾身顫抖這就徹底明對方的刀術真的僅是一個菜鳥。
斯內克有了判斷。
不過徹底觸動斯內克的還是剛才對方故事中無意識的一句話,
感染者也是有底線的。
刀一寸一寸的從趙肆肩膀上挪開,斯內克慢慢的離開了第二分隊。
趙肆站在原地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不是他不想動,實在他的脖子連同半邊肩膀都僵硬像是鐵棍,知道為了克製自己的本能他花了多大本事,冷汗是真的,渾身顫抖虛脫也是真的,可那都是為了克製自己的反應。